得没办法,找发小厮去前院告诉丁璨。
小厮回来,却说丁璨喝多了酒,已经歇下了,还悄悄和阿蘅耳语了两句。
阿蘅脸色一变,就更没主意了。
丁钰也被惊动了,赶了过来。
丫鬟们七嘴八舌,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丁钰听得云山雾绕,怎么好端端的,陆嘉月往前院花厅去了一趟,回来就哭起来了?
丁钰要往前院去问个究竟,被阿蘅给拉住了。
将方才小厮说的话,悄悄告诉了丁钰。
丁钰听了,脸上一红,自琢磨片刻,也就明白过来。
丹阳长公主来得突然,又向来会在丁璨面前撒娇撒痴,必是陆嘉月去前院花厅的时候,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画面...
闺阁女子,什么都没见过,又什么都不懂,猛然撞见那男女亲密之事,肯定是又羞又怕的。
于是也不再去追究,好生哄着陆嘉月,与她挤在一处睡下了。
*
阿栗来朴园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丁璨却刚刚起床。
问了廊下小厮,说是昨夜喝醉了酒,就睡到了现在。
喝醉了酒?
难道是因为陆姑娘又来了朴园,这位爷一高兴,就喝多了?
平日里他可是克制得很啊...
看着小厮们捧着一应洗漱的东西出来了,估摸着丁璨也整理妥当了,阿栗才挑起帘子,进了正堂。
丁璨衣发齐整,面庞洁净,正坐在那里喝着一盏酽茶。
看那样子,倒不像是有过宿醉,只是神情静默,看不出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爷...”阿栗低着头唤了一声。
“嗯...这么热的天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声音听上去也是淡淡的。
阿栗不敢大意,敛了随意顽笑的心思,恭谨回道:“还是晋王那边的消息,今儿早上飞鸽传书送回来的,探子们一路跟随,说是晋王一行人日夜兼程,不日就要进入两湖地界...”
说着,耳中听见丁璨将手中的茶盏不轻不重地向桌上一搁,阿栗抬眼一瞥,见丁璨面沉如水,登时闭嘴收声。
这究竟是怎么了?
知道这位爷往日住在园子里的时候,是不喜欢被人打扰清静的,所以自己轻易不敢过来,可是自陆姑娘来朴园住过之后,自己随时来,这位爷都没再说过二话。
陆姑娘眼下不是正住在这园子里吗?这位爷怎么反倒还不高兴起来了?
阿栗正是暗自惴惴,丫鬟阿蘅过来了。
挑了帘子进来,看见阿栗在这里,张了张嘴,又将要说的话收了回去。
倒是丁璨看见她进来了,神色略缓和了些,“怎么了?”
阿蘅无奈道:“二爷,陆姑娘昨晚哭了半宿呢...”
丁璨立刻站了起来,“---哭了?为什么?”
“陆姑娘说做了个五毒香囊要送给二爷,二爷在前头花厅里喝酒,陆姑娘去了...然后奴婢们也不知是怎么了,陆姑娘跑了回来,就自己哭起来了。”
难道是昨晚那情景吓着小丫头了?
明明是她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啊...他还没说什么呢,她怎么就哭了?
不过好在小丫头那一声叫喊,让他彻底惊醒过来。
虽然他也并未完全醉了过去,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时有些松了心神罢了。
丁璨迈步就往外走,阿栗还在后头喊:“爷,晋王那边的事儿还没禀报完呢...”
丁璨头也不回,倒是阿蘅扭头冲着阿栗笑道:“没眼色的傻子,你就先在这里等着二爷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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