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又各自下车,或许有缘再见,或许一别永远。
高架桥过去了。
路口还有好多个。
这旅途不曲折。
一转眼就到了。
我这个十七岁的大男孩儿,作文里总是告诉别人如何自信,自己却拥有无师自通的自卑。
No.38
马克思说过,事物的发展过程是充满曲折性的。
比如昨晚定的闹钟没有弄醒我,却成功的弄醒了我爸,他又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这就是曲折性。
这年头连闹钟都知道曲线救国。
可惜终究还是迟到,尽管连早饭我都没吃。
等我赶到南山公园门口的时候,徐昊和飞哥正你一脚我一脚的踢着易拉罐足球。
武俊婷看我终于现身,冲我大吼:“你是来吃午饭的吗?”
我早预料到武俊婷定会发难,但自知理亏,只能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满脸赔笑道:“我早饭都没吃,要是真能直接吃午饭,也不是不可以。”
说话间,夏雨翩然而至,满脸笑意,头上带了一顶粉色的宽沿遮阳帽,脖子上挂着个相机,眼睛又弯的跟月牙一样,两道卧蚕可爱至极:“可以吃饭啦?”
倘若有那么一天,夏雨如同偶像剧里的女主角那样问我:“我哪里最好看?”
作为男主角的我肯定不会一成不变的回答:“你哪里都好看。”
我会直截了当的告诉她:“眼睛,眼睛最好看。”
会有那么一天吗?
“你倒是说话啊,发什么呆,”武俊婷在旁边问道。
我又犯了见到夏雨只会傻笑不会说话的老毛病。
咣啷啷,‘拉罐足球’滚到我脚下,我赶紧借机踢着它跑远,没跑几步回头对夏雨说:“走,咱们赶快进去。”
No.39.
“我也是未成年,我才十七,哪门子规定我不能玩?”
飞哥在标注有仅限未成年人警示牌的儿童滑梯下,跟一满头白发的老大妈争的不可开交。
“你这么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跟我孙子抢滑梯,害臊不害臊!”老大妈不肯罢休,从兜里掏出眼镜,指着警示牌,“看见没有,不仅是未成年,身高还要低于一米四。”
我们其他人都在五米远的地方观望,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插话,省的大妈说我们大家伙儿合起来欺负她。
这时夏雨悄悄地走到我身后,轻声说:“别动。”
我不明所以,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那里。她把相机架在我肩膀上,卡擦一声之后,拿起相机背对背在我身后躲了起来。
“怎么跟做贼似的?”我问。
“害怕大妈说我侵犯她肖像权。”
飞哥理直气壮:“我吃得好,长个了儿长的快行不行。”
我和徐昊看这架势,保不准他还要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来,赶紧上前阻止,对着那位老大妈点头哈腰:“对不起您,我兄弟这两天没吃药,让您受惊了。”
大妈见我们赔礼道歉,气势更盛:“我就讲,有病赶快吃药,脑子瓦特了!”
“哟,您上海人,我同意,瓦特的确是坏蛋。”
她半天没动,显然是在琢磨我刚才那句话是何用意。片刻,拉过身后孙子的手:“咱们不在这玩,一群神经病!”
见她走远,我们长吁一口气,就地儿坐在滑梯旁边,享受此次战斗的胜利果实。
半晌无话。
武俊婷走上前拍了拍飞哥的肩膀:“可以,敢于跟中国大妈斗嘴,气势上还没输,简直令人钦佩。”
张珊珊拉着夏雨的手坐在旁边,没理飞哥,反而对夏雨说:“特别是敢于跟小朋友抢滑梯,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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