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张嘴，对这件事十分意外，“要是我没记错，苏妲己当年明明灰飞烟灭了，是你家先祖姜子牙亲自动的手。”

    “确实是姜家先祖动的手，但是城破的前一晚帝辛曾私底下来找过先祖一回。”这本是姜家的密辛，可现在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帝辛一生昏庸，于百姓于江山社稷都毫无建树。可他一生唯一不曾相负的只有一个人，他用自己的命为苏妲己换了一条生路。”姜照和声音平淡，他找了个花坛盘腿坐下，“城将破，殷商的落败是已经注定的事情。帝辛是一个帝王，他有帝王的尊严，他并不怕死。可是他舍不得他爱的女人也一同死去，所以他同就先祖做了一个交易。”

    那是一个帝王所能给他深爱女子最沉重的一份礼物，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换，时间转换，哪怕斗转星移，他为了她也在所不惜。

    舒婳已经能猜到帝辛究竟做了什么交易了，“他答应自焚于鹿台，给这天下一个交代，而姜子牙要保住苏妲己的性命。”

    姜照和面色凝重，他背对着舒婳，叹着气道：“可是九尾妖狐铸下大错，双手沾满鲜血，城中百姓都不肯答应放她性命。先祖没有法子，所以保下了她的一缕魂魄，用姜家的阵法养在聚灵阵中。几千年下来了，我们姜家每一任家主才知道这个秘密，世代相传，一直守着聚灵阵。”

    “但是一个月以前，她逃出来了。”姜照和提起这个就特别生气，他一拳头砸上墙，“是我不好！我没有看住她，竟然让她逃脱了！”

    舒婳倒是很意外，“苏妲己醒了？”姜子牙当年只是保下了她的一缕魂魄，那缕魂魄受伤很重，须得在聚灵阵内好生将养着。但是只有一缕魂魄，活不成活，死不能死的，姜子牙这样做也不算是违背了诺言。

    “一开始我们都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她不是一般的妖孽，她是青丘九尾妖狐一族。九尾妖狐，十分稀有。她生来就有九条命，当时那般重伤也未能叫她顷刻间就灰飞烟灭，而是让我的先祖还保下了一缕魂魄。她强大的妖丹虽然碎了，可是剩下的那缕魂魄仍然可以吸收灵气重新凝聚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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