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拍拍何玉玉,让她坐到床上。海蓝绕着虫走了一圈,虫的目光已经涣散了,海蓝轻轻地喊了一声,“虫”
他陡然瞪大了眼睛,却再也不是懵懂无知,而是阴狠毒辣。海蓝心头一悸,这不是虫。
她同这孩子相处的时机并不多,这孩子不算活人也不算死人,身上总是阴气沉沉的。海蓝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只打过几次照面罢了。
但是何玉玉把这孩子教的很好,虫还算懂事明理。可是现在,这么阴狠的目光,狰狞的面容,海蓝缓缓摇头,“他不是虫。”
何玉玉发疯一样的要扑过来,“我就知道!它们找过来了,已经过了三年,康祺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海蓝拎起何玉玉的胳膊,“把话说清楚?谁找过来了?”
“那些鬼,康祺他们养的鬼,这三年那些鬼其实一直在找我们。有好几次我晚上起来都能看见它们在我院子里飘,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因为虫在,我们一直都很安全。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虫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可是这三年来我有家不敢回,我东躲西藏,虫是我唯一的慰藉,我不能失去他啊!”她捂着眼睛,哭得稀里哗啦。
命运就像一个玩笑。她跟虫的亲生母亲都曾是康祺的女人,算不上情敌,但也绝不可能成为朋友。没想到她带着虫颠沛流离三年,这期间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对于虫来说,何玉玉就是他的母亲。
而对于何玉玉来说,虫已经是她的儿子,是她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块心头肉。
何玉玉抓着海蓝,她不肯放弃,“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你们行行好,救救这个孩子。我这辈子一直吃素,我做好事,只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她噗通一声给海蓝跪下了。
海蓝怎么拽她都不肯起来,海蓝苦恼的蹲下去,“他是鬼王,只怕那些修为不如他的鬼很快就要被他吞掉了,到时候他的修为会更厉害。我要是没猜错,那个降头师恐怕已经知道了虫的存在了。”
黎恒没晕很久,他缓缓睁开眼睛,舒婳一张脸就在眼前。他猛地抬头,撞上了舒婳的脑门,她嗷呜一声,捂着脑门骂人:“黎恒,你这该死的凡人,你信不信我把你按在地上摩擦啊!”
“舒,你没受伤吧!”他把她摁在怀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确保她身上没有伤口他才放心。
舒婳挣脱开来,“说话就说话,你这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习惯真的不好!”她一脸嫌弃,“休息够了没有?够了,咱们就要继续往前走了。”
黎恒点头,他牵住舒婳的手,招呼讹兽过来。舒婳不乐意,走路就走路,孩嘛非要手牵手。她甩不开,烦人的不行,黎恒也不计较,反正就是不松手。
他们继续走了半个时,黎恒的面容越来越严肃,舒婳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走的都冒汗了,“我们迷路了。”
林子里慢慢升腾出白雾来,一点点朝着他们逼近。讹兽画地为圈,把他们三个罩在里面。白雾让周遭的环境变得模糊起来,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了,舒婳盘腿坐在地上,“这该死的亩檫,他究竟要做什么?”
房间内黑气氤氲,亩檫闭着眼睛双手来回的搅动空气。一股的漩涡就出现了,一只鬼慢慢进去,亩檫睁开眼睛,微笑不已,“乖孩子,去吧!给他们一点教训!”
康城缩头缩脑的站在门外,门忽然就自动开了,“进来吧!”康城慢吞吞的走进去。他其实对亩檫更多的是害怕,可是没有亩檫也就没有今天的他,他除了害怕还有敬畏。
“大师。”他虔诚的跪在亩檫面前。
“你想要杜星辰魂飞魄散,其实不难。可是你要想清楚后果,你做下这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日后定要反噬的。”亩檫盘着双腿打坐,他语气平静,“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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