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靠越近的鬼魂,阿罗吓得扶住身侧刻着字的石头不敢动弹,对面的阿言却肆意地笑了起来。他嘴角尚残留着一抹妖艳的红,用手指抿了一下,歪着头看着阿罗笑得更是厉害,那笑声震耳欲聋。
阿罗闭上眼不敢去看那些飘来飘去的东西,现在指望阿言救自己看来是不可能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鬼魅一般让阿罗心生惧意。
“道生救我!”
“啪”的一声,阿罗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接着手里像是落了一个什么东西。待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的手里正是阿罗用惯了的乌骨扇,脸上的疼正是被这把扇子打得,入眼又是那片密不可言的树林。
“还好意思喊我救你,刚才我跟朱令与那怪物拼死一搏的时候你倒像是做了一个美梦,还喊什么尝试一些新鲜的东西,我看你不如梦死得了。”
朱令正在一旁收拾那怪物的尸体,看来这怪物最后还是被诛杀了,好在道生跟朱令都安然无恙。阿罗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试着活动了一下,虽不很是灵活却已是有了知觉能够走动。
“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阿罗的脸颊开始泛红,不知道是被扇子打得,还是心有波澜。道生看在眼里,对他嗤之以鼻,伸手将阿罗从地上一把拽了起来。
“梦便梦,别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清理一下现场,咱们该回去了,再不回去阿言真的要担心了。”
一提起阿言阿罗的脸又红了几分,尴尬地笑了笑便将掉落的弯月刀收入手中,那弯月刀一寸寸变小,最后没入掌心消失不见。
“小朱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朱令捂着鼻子回头看了一眼阿罗,翻起的白眼彰显着主人对这个称呼的厌恶。
道生收起扇子,撇下阿罗帮着朱令一块将那个怪物捆绑起来,那怪物的伤口处散发出来的恶臭确实让人难以忍受,道生索性撕下一块布条捂住鼻子往脑后一系。
“别说我没提醒你,朱令这次回来可对你颇有微词,说你这个人不仅不会喝酒,连话也不会说。上次你给他的字条可把他给气得好几天没吃下饭,你好自为之吧,别让他做出趁你不注意把你给灌醉了扔到园子里的事来。上次君然可是领教过了,我相信你不会喜欢被他那般对待的。”
自己上次的字条怎么了?不过是在文字末尾画了一只猪罢了,也不至于这般生气吧?阿罗活动了一下腿脚,一瘸一拐地来到那怪物的跟前,仔细打量着那厮的爪子。还真别说,别处都是伤痕累累的,唯独这爪子就像是镶了什么庇佑的宝贝一样完好如初。
阿罗伸手往那只爪子上摸去,手刚伸到一半被朱令一巴掌给打了回去。
“刚才的梦没有做够打算继续做下去是吗?这爪子上可是有毒的,刚才你那场幻梦多半是拜它所赐。其实我也挺好奇的,刚才你到底都梦到了些什么,说出来让我跟道生乐乐,说不定我就不计较那纸条的事了。”
阿罗揉了揉被朱令拍疼的手背,将头扭到了一边,瞥见那个他一直以为还是个孩童的道生,不知道是一时看错了还是其他的原因,道生脸上竟然闪现出一丝的狠厉,比起梦里的阿言一点也不逊色。
道生伸手撑开那怪物的眼皮,露出那颗原本很是好看的琥珀色眼珠,指甲深陷入怪物的眼窝,一点点没入。
“道生,你在做什么?”
道生的举动将阿罗吓了一跳,他这般无疑是要将那个眼珠徒手抠出,这般残忍的对待一具尸体不像是一个孩童能做得出来的。
“别阻止他,他不过是打算给阿言的古琴上装点些东西罢了。”
朱令用胳膊肘捣了一下阿罗的胸膛,斜眯着眼看着阿罗。
“喂,刚才我的建议你再考虑考虑?”
“考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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