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兼不过是个凶兽”
“阿言别说了,我知道!”
阎芜的声调有些高,就连门外的木木也被吓了一跳。
“阎芜,我不是那意思,我没有说你”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说我,我知道狸兼是个凶兽,我求你饶它性命确实有些不妥。”
狸兼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凶兽,她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只猫而已,这些她都懂,他越是解释她的心里越是难受。多年前他第一次说狸兼是个凶兽的时候是在说话给她听,当时的她明明听懂了却倔强的不肯懂,期间他说过多次,早已不是意有所指,而她的心里却刻意多想了几分。她宁愿现在的他说这些话是为了说给她听,可已是不可能了。
“那明天”
“阿言放心,明天我会将澜止楼守得严严实实的,阿言专心对付狸兼便好,阎芜在澜止楼盼着阿言凯旋。”
阎芜冲阿言举了举手里的茶杯,大口大口喝着里头已微凉的茶汤,茶杯放下时里头竟然是滴水不剩。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阿言早些睡,更深露重,今晚不如就让木木进屋里头守着吧!”
“好!”
阎芜扶着案几起身,头一晕差点跌倒,冲阿言笑了笑站稳后加快脚步出了屋子。木木推门进来的时候阿言正呆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看惯了阿言一副对外物漠不关心的样子,木木幻化成猫跳到了阿言的腿上趴好。
“木木,我没心情跟你玩闹。”
木木当然知道他没心情跟自己玩闹,它只是想让阿言心里舒坦一些罢了,每次阿言的手拂过自己后背上的毛,总能瞧见他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
“主子,刚才阎芜是不是生气了?”
“是”
阿言供认不讳,阎芜生气是应该的,她不该让自己饶过狸兼,自己也不该一再强调狸兼是个凶兽。要是自己是只猫别人在自己耳边一直强调兽类,他也会不高兴,推己及人,也便不能怪阎芜什么了。
“主子觉得此次狸兼为何在树林诈死?”
“为了见我。”
狸兼诈死当然是为了见他,因为狸兼知道一旦它死的消息传到他的耳中,他定是会去瞧一眼的。
“主子,白日里你紧急把我召回来就是为了不让我见到狸兼吧?说实话,我有些像它,明天我能不能跟你一同前往?”
“不能!”
现在的狸兼又不是从前的狸兼,它的杀心已起,他的杀意亦生,谁出现都会被牵连。
“可是主子,我真的有些想它”
阿言的手终于落在了木木的后背上,另一只手将茶杯放回桌子上,抚摸着木木的下颌。
“木木,以后除非狸兼死了,否则你永远不可能见到它。你要记住我的话,即便是我死了你也不许违背。”
“主子真会说笑,您哪里会死?上次您伤得那么重,不过百年的时间便恢复如初,当时我跟阎芜都以为你不行了,现在还不是生龙活虎的站在我们面前。只是苦了阿罗”
阿言用手勾起木木的下颌,使劲儿敲了一下它的鼻子。
“好好的别扯上阿罗!以后你要是再不注意点我可就把你送到师父哪儿去了,以后再也不许回澜止楼。”
“不提就不提,我又不跟朱令一样,不说话也死不了的。”
木木甩了甩头,重新趴回到阿言的腿上。
“木木,你先去旁处趴一会儿,我去放个东西。”
阿言拍了拍一动不动的木木,木木将前爪往前伸着打了个哈欠,用力一跳跳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待阿言起身后木木瞪着眼盯着他打开暗格走了进去,没多久便再次出来,身上沾染了一种腥臭味。狸兼!暗格里怎么会有狸兼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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