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两个壮汉见他离去,放松的呼出一口气,随后笔挺的立在门口。
原本处在外头,青藤还能故作坚强。待到熔炉的门真的彻底关上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青藤才感觉到害怕。
真真是应了外强中干这个词儿。
熔炉内没有尸横遍野,也没有浓郁的血腥味。
十多年前从她和炙奴仓衡出来的时候,里头剩下的就被小王爷派人清理干净了。
此刻她呆在的第一层,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潮湿阴暗,还堆积了很多灰尘。
满身的武器让运不起内力的青藤感到吃力,她背贴着关上的石门,也不抗拒重力缓缓下滑,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冷,就抱着膝盖蜷缩起来,两眼发直,呆愣愣的看着脚尖。
忽而青藤想起来,她要在里头关七天,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来给她送菜送饭,要是连水都不给她,那她在里头呆个三天就得嗝屁了。
熔炉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里头的奇珍异兽早就被杀了个精光,就算青藤上去想找些吃的也找不了。
她思考片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仔仔细细的折叠好,放到最潮湿的角落里。
之前进来时淋过暴雨,只要保存得当,这件衣服的最中心处应当能保存三四天的水。
自己每天飧两口,就算没人给她送饭,有了这点水润润喉,好说歹说也能称到六七天。
脱下那件又是吸饱水,又是挂满暗器的棉外套,青藤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几分。
为了不浪费,她先趴过去在棉袖子上吸了口水喝,这又咸又腥的味道呛的青藤眉头鼻子都皱到了一起。
“早知道就每天洗衣服了。”
青藤满是懊悔。不过也只是懊悔,若是真的让她洗,她也是不会去洗的。
谁让她每到冬天就越发疲懒,即懒得砍柴烧热水,又不想大冬天的用冷水洗衣服。
一来二去每日找借口,一件冬天的大棉袄,真是能一次也不洗的过到开春。
到了开春水还是一样的冻人,青藤自然也是不会洗的,待到哪日太阳正好。将那些过年棉袄都拿出来晒晒,拿掸子拍拍,折折整齐就放箱子里等来年再穿了。
所以她这一口水嘬的是味道醇厚,气味悠长。真真是不晓得这里头的脏东西是存了多少个春夏秋冬的。
但好歹是能保证自己不会被渴死了。落到现在这么个地步,也没什么好挑的了。
不过青藤在那里坐久了,开始打起寒噤,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大冬天的,脱了棉外套长时间坐在没太阳的地方,终归还是会觉得越来越冷。
青藤又被封了穴道,没有内力游走经脉,就和普通人穿着单衣坐在那里一样。
唯一能让全身再度热起来的,只能靠运动。但运动的多了,又容易消耗身体里的养分,就更容易饿了。
青藤只得盘腿坐下来,开始调息自己的内力,打算一遍遍的冲刷那道被堵住的穴道。
许是她的内力太久没有流动,停滞在体内开始有些凝固,青藤调动起来并不太听使唤,她只得一丝一毫的开始调动。
一开始她将自己体内的内力联系了个遍,果然没有一处响应自己的。
青藤内心开始有些佩服起迟谓来,但她并不死心,将全部意念用来控制一丝内力,将一丝头发丝细的内力努力在停滞的内力中开始抖动。
抖动着抖动着,它身边的内力也开始颤抖,由一丝头发丝粗细,渐渐变成了牙签儿粗细…
塔中无日月,青藤不知盘腿闭目坐在那儿冲击闭塞的穴道了多久。
只听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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