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这些事,冯一川原本在童老头那里就听到过一些,这时听陆有水亲自说起,有些细节自然就能更加清楚了。
现在既然已经说到这里,冯一川索性敞开了,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陆总,有件事我不是太明白,既然老太爷并非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那为什么他不将继承人直接说出来,而是要立什么遗嘱呢?还有,听您的意思,那遗嘱里似乎有可能会选择隔代人为继承人,那既然你们这代人还健在,为什么老太爷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陆有水静静地凝视了冯一川一会儿,良久才开口说到:“一川啊,自古以来,大户人家的内斗可以说比比皆是。为了遏制这种可能会导致家族毁灭的争斗,无论古人今人,都可以说是费尽了苦心。我父亲这一手自然是御家之术,你想想看,只要他一天不说出继承人的名字,那家族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心存侥幸,无论要做什么事,都难免会犹豫迟疑,为前人给继承者铺路,赢得更多的时间,不至于立时萧墙祸起!至于为什么会出现隔代继承人的选择”
说到这里,陆有水停了下来,起身走到窗边,仰头注视着悬挂在半空中的月亮,像是有一段秘辛难以启齿一样,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到:“当年陆家事业刚有起色的时候,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间,曾经有过一次激烈的纷争,致使刚刚奠基的陆家基业,差点夭折。所以之后,父亲让我们做出承诺,只要不是出现难以预知的状况,让我们陆家无后的话,我们这一代人将自动退出将来继承人的选择之列。”
“唉说来惭愧,谁都知道这是当时我父亲的无奈之举,借以缓冲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间的矛盾,保住陆家基业。但也正因为这件事,才让继承人的选择,更隐没在重重迷雾之后,让任何人都不敢妄动。这些年,父亲虽然病重,却一直不显山不露水,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心里所想,所以时至今日,那份遗嘱上有可能会出现任何一个家族中人的名字,哪怕是芸芸的堂哥,我那个庶出的侄子,陆应铭。”
冯一川暗自点了点头,心说,看来那童老头也并不是完全清楚他们陆家的事,所以当初跟自己说起的时候,只能算是说了个大概。
只听陆有水接着说到:“一川,我那个侄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不用我再跟你说了。这次父亲骤然病逝,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很有可能跟他有着极大的关系。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我们听之任之,那么将来遗嘱上,必定就会是他的名字,所以所以,我想让你想想办法,把遗嘱弄到我们手里来!”
冯一川眉头一皱,抬头静静地看着陆有水,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已经透露出了质问:你这么做,跟陆应铭又有什么区别??
看出了冯一川眼神中的质问,陆有水抿了抿嘴解释到:“一川,我并不是想私自改动遗嘱,只是想确保在公布之前,那份遗嘱是原封不动的!这么说吧,即使我再不情愿,但如果遗嘱上真是陆应铭的名字,我也会坦然接受,不过那必须是我父亲自己的意愿,而不是篡改过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遗嘱到手以后,我们两人可以共同保管,以保证它的真实完整性!”
冯一川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疑惑地问到:“那遗嘱难道不是立即公布的吗?为什么还要这样煞费苦心的去弄啊?而且,真要说去偷的话,你们这些家里人不是更方便?怎么还要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去弄啊?”
陆有水缓缓摇着头说到:“父亲当初立遗嘱的时候,为了保证其安全,把遗嘱锁在了我陆氏企业大厦顶层的一个独立保险柜里,这么重要的东西,各种先进的安保措施自不必说,更重要的,为了保证遗嘱信息不泄露,那个保险柜一共设了四道密码,分别由四个公证律师保管。也就是说,这四位大律师必须同时到场,才能打开保险柜取出遗嘱,而他们因为各自的事务,最快也得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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