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和吏部都已经站在丞相李司那边了吗?顾宸钧勾了勾唇角,对李司道:“丞相,你怎么看?”
李司拱了拱手,恭恭敬敬言道:“臣认为近几年的战事的确是劳民伤财了些,这阵子沈将军也已经班师回朝,四方战火已然平息,着实不应该在军事上投入更多。收缩兵力可以削减不必要的军费开支,让国库有周转过来的时间啊皇上!”
顾宸钧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然道:“守臣,你先给大家再详细说说云林那边的受灾情况如何。”
闻言,出来一位身材形长的年轻男子,温文尔雅,似有谪仙之姿,一袭朝服也能被他穿的出尘脱俗。只听他温言道:“诸位大人,前段时日我已去往云林查看灾情,也和当地的州府一起制定了一些基础的挽救措施。当下云林柳州城外流民上万,路有饿殍,渐进寒冬,恐生疫病。食物方面虽有粥棚供给,但始终杯水车薪。衣物方面也要早做准备,至于居所,当地驿站都已遍地是人,寸步难行,所以百姓大多露宿柳州城外。我们能做的事情我已经罗列出了清单上报给了皇上,需要银钱也粗略地计算了一下。只是当前国库紧张,还需仰仗诸位大人早日想出应对之策。”
“那守臣认为,是否应该削减军费开支,用以支援?”
“回皇上,臣认为为时尚早。虽说沈将军刚刚在北疆边境大胜而归,但其实也只是将将稳住局势而已,北方蛮夷向来有收成不足,南下打秋风的习俗。因此守臣觉得,以北蛮的好战本性,什么时候卷土重来也还未可知。俗话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守臣实在不认为我们和他们之间签订的和平协议会有太强的约束力,故而不可。”
当即有人站出来反对称:“柳大人既然说北疆兵力不可撤,那西南总用不着这么多兵吧?要是如此,何不抽调兵力休养生息呢?”
柳守臣向提问者微微一颔首:“大人有所不知,此次瑶江水患表面上看乃是由于大坝被毁。但此去云林,守臣又发现柳州城内有南方巫族的人活动,此次水患爆发和巫族或许有些关系。无奈巫族人踪迹隐蔽,又擅长变幻容貌之术,因此守臣尚未发现任何证据。”
“诸位爱卿可还有任何不明之处?”
众人还来不及说话,就听顾宸道:“朕已经看过守臣的折子,赈灾一事,就由柳守臣全权负责。传朕旨意,此次赈灾不必削减军需兵力,边疆,还请各位将军给朕牢牢守住。让内务府削减宫内开支,一切从简。至于赈灾款,朕自有办法。”
退朝之后,顾宸钧匆匆回到飞天境,开始想如何拆东墙补西墙。一不注意,便趴在桌案旁睡着了。
沈越凌又一次平地跃起,落脚时已经是到了顾宸钧所在的房间。
朦胧之间顾宸钧转醒,他的眸子里冒着雾气,不似平日的凌厉。目光所向,却是月华如水,雕栏人独倚的景致。
“你醒了?我以为我要在这里晒一晚上的月亮。”沈越凌把玩着手中的短刀,又是嬉皮笑脸的模样。
“唔,敢明目张胆带兵器进到飞天境的也就阿凌一人了。”
“那可不是,谁让我独得陛下恩宠呢?”
“越来越不正经。”顾宸钧向他精准无误地扔去一本奏折。
沈越凌随手接住,漫不经心地问道:“小宸,你说后宫可以干政吗?”
“自是不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那我就不偷看你的奏折了,呐,还你~”
“沈越凌,你”
说话间顾宸钧又仔细打量了一遍沈越凌,他问:“你的孤云呢?”
“它啊?我觉得我现在长成这副混世魔王的样子了,就不去自比云月了吧。”
“剑丢了?”
“剑没丢,那可是一个剑客的亵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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