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野心疼他都来不及，断不会这么骂他，他放下手里还剩一半的雪松，起身把手放在儿子肩膀上：“好了好了，为父知你是无心的，这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要告诉我就告诉我，别在我衣服上擦手啊”

    “咳咳，”沈野赶忙缩回手，“那个，你想知道什么？”

    “第一，你去了哪里？”

    “南岳巫族，还有白鹭洲。”

    “第二，你去干嘛了？”

    “现在长天在柳州闹这么大，想必你也零零星星听说了一些当年长天被灭门的事。当时长天一门信众好几千人，内门弟子几百人，全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当年长天圣姑死了之后，我便被先帝抱回了宫，那时的我摔下悬崖，脑子坏了不记得这件事。醒来就只知道自己是沈野，别的什么都不记得，后来齐渊摸到一些有关我身世的线索给我，我才模模糊糊想起了自己的师父就是长天圣姑，想起她在我面前被谁一刀捅死。亲娘啊，若不是先帝在走之前承认那就是他干的，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相信在长天纵火行凶的就是先帝。”

    就说怎么先前结海楼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沈越凌也曾设想过是不是极其位高权重的人做的，但是怎么也没有怀疑到那个总是笑眯眯的顾南星身上去。竟然是他那天下之主做的，好生利落干净的手段！心中又是疑惑：“为什么？你就这么信任先帝？”

    “大概就是，莫名的信任吧。可惜我在他手下为将离拼命这么多回，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回来白鹭洲也是想为师父尽未尽的孝道，替她守墓三年，才算了了一桩心事。”

    “你这三年都在当守墓人？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跟你一起”沈越凌说到这里突然不知道如何继续，是啊，自己又可以为自己的父亲做些什么呢？

    沈野及时接话打断了沈越凌的尴尬：“得了吧，那是我跟先帝之间的恩怨往事，可不想因此妨碍到你这如今的上将军。再说你跟顾宸钧关系这么好，让你们膈应着就是我这个当爹的不对了。”

    “爹，你还有我呢。我绝不可能辜负你的信任。”

    “嗯，我知道。”

    “沈野！我说了别在我身上擦手！”沈越凌被沈野惹毛，沈野则是把自己的手从他身上拿下来，对着光线看了又看，嗯，这回算是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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