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九叩后,新爷爷递给我三支香竹,示意我点燃,插于灵牌前的小香火炉中。
我自是照办,只是期间借机瞥了一眼,见灵牌上竖写着一列亮金色文字:
长子夏海青之灵位。
我暗暗记下,原来前身的亲生父亲,叫夏海青。
一番祭拜,我算是彻底融入这个新家庭,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
只是心底默然,感慨道:
‘从今往后,夏天就是我的新生,过去的李龙一算是彻底,死了。’
往事如烟,随风散去。
我本就该死在当年的那场意外中,现在又能重活一世,还附有金手指,或许灿烂辉煌c荣耀一生,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要是她还在,就好了
说到底还是有愧于心,有愧于她,本该与她一同担起家的责任。
大学c研究生c博士,相识c相知c相恋8年,最终还是没能让她穿上垂涎已久的婚纱,亲眼见证她成为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一句‘我养你呀’,终是戏言,不过尔尔。
这些,也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念想。
爷爷将我从晃神中拉了出来,开始神情肃然地与我诉说一些事情。
“你觉得你三叔怎么样?”
三叔在把我送到爷爷这儿,问候了一番老爷子,就有事儿,早已离开忙去了。
此时,被这么突然一问,我顿感诧异c不明所以。
之后,爷爷的话更是令人细思极恐。
“我怀疑你父亲,海青他就是死于你三叔之手。”
我大惊失色,兄弟阋墙?
不是美好c圆满的2148年吗?说好的富强c民主c和谐c
要知道,这种事情,就算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可都是惊悚之谈。
此事还牵扯到一桩尘封往事,爷爷与我娓娓道来。
在四十三年前,老爷子还年轻的时候,他与同社区的拜把子兄弟洪承,一起满怀憧憬地闯荡北京城。
心中踌躇满志,可现实却一捧凉水。
蹉跎一年,一对本该大红大紫的草根歌手组合,到头来还是籍籍无名,无人问津的老样子。
更可怕的是,在一次不良娱乐场所驻唱的时候,竟意外卷入一起涉黑事件。
说道这里,老爷子的脸上也露出一丝苦笑,感慨,世道无常。
结果自然是误会,就凭二人那细胳膊细腿的柔弱文青模样,尽管打扮得非主流,可那也是迫于生计的不得已而为之,实则大大的良民啊。
别说涉黑,就算再借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去干那偷鸡摸狗的事啊。
这是我们头一回进派出所的说辞,不得不说,当时还太年轻。
居然随随便便就立下了这种打脸fg。
出来后,我们便被几个陌生的女人‘请’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还记得那地方,陈设金碧辉煌,处处流光溢彩,更有莺莺燕燕,搔首弄姿,撩人心弦。
那也是第一次我们见到‘丽姐’的时候,印象当然不可谓之不深。
说起来,那时也是‘丽姐’风头正盛的时候,本是京城会会长的独女,来头大,长得又漂亮,手腕还强硬,接过帝都上城区的风花雪月之所不过短短半年,便治下有功,利润大增,前辈们c属下也皆是服气。
‘丽姐’见我们时,如此阵仗下的我们自然是心惊肉跳,低着头,不敢乱看,深怕见到什么不该见的,死得莫名其妙。
只是偶尔一瞥,但见有佳人遗世而独立,娇艳华贵,美不胜收。
我惊得心猿意马,直咽口水,想必当时丑态百出。
不过心底却暗生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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