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活该!”拓跋含香一手支着腮帮子,一手捏着水果往嘴里送。
东宫穆益僵着脸,坐的端端正正,小声反驳道:“你懂什么,我这是怕脑袋上只有一个包不对称,故意又讨了一个……”
边说还边偷眇了眼四楼的包厢,一脸正色道:“你瞧这大小,这左右的距离,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二爷功力深厚,那可是常人所不能及啊……”
四楼包厢内,一男子听着东宫穆益的小声奉承脸色更黑了,尴尬地笑了笑:“臭小子被惯坏了……”
三四层的贵客都在静候戏曲儿的开始,他们自持身份,当然个个表现的气度非凡,连家族的小辈都是小声说话,风度翩翩。
放眼望去,也就东宫穆益这小子吵吵闹闹毫无形象,可真是丢尽了他的老脸了!
包厢里坐着的都是身份不低的四大家族的人,一身修为最低也是三品符师,当然能听得见东宫穆益的话,一时间包厢内全是揶揄之声。
见东宫穆益受了教训却仍然如此的跳脱不靠谱,云起不禁暗搓搓想着,难道这就是二货界的扛把子?
前世只听说东宫穆益顽劣不堪,不成大器,如今看来传言果真不可信,虽性格上有点不可言语,可却不像是个满脑子糊涂的人。
前世应该算是他倒霉,还没洗脱自己的一身污名,便落得个身死。
云起正了正神色,恭恭敬敬地朝四楼包厢行了个晚辈礼,说道:“多谢前辈。”
随后包厢内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无妨,是那小子欠收拾,下次不要理会他便可。”
撇了一眼表面正正经经地端坐着的东宫穆益,云起嘴抽了抽,回答道:“多谢前辈提点。”
…………
青色纱幔后面出现了几道若隐若现的身影,还不等帘子掀开,音乐便恰到好处地响起。
听前奏,是一支耳熟能详的戏曲,叫做《白狐怨》又名《白狐愿》。
讲的大致是一只九尾狐仙触犯了青丘山的戒律,被青丘山的姥姥罚下仙界弥补自身罪过。
下山之前,姥姥告诉狐仙只有在修出第九条尾巴的时候,找一个人类,帮助他完成一个愿望,白狐才能重返青丘。
狐仙在自己的洞府修炼整整九千年,终于修出了第九条尾巴,便下山寻找需要自己帮助的人。
然而残酷的是,每帮助一个人完成他的愿望,白狐便要消耗掉一千年的修为,重新回到第八条尾巴,然后又不得不再用一千年的时光修出第九条尾巴。
就这样每隔一千年,白狐便会出山寻找有缘人,并帮助他完成愿望,然后再回山修炼。
一千年一千年得过去,白狐从未完成自己的任务,渐渐心如死灰。
这才是姥姥最大的惩罚,让白狐一人在人间孤寂了数十万年,从满怀希望到心如死灰,从狐仙之命堕落为妖狐之命。
直到又一千年,白狐爱上了一名赴京赶考的书生,赔他吟诗作对,赔他闲敲棋子,赔他吃糠咽菜……
白狐告诉书生她来自何处,又何故被困此地数十万年,她告诉书生从此愿褪掉妖狐之命,为他洗衣做饭留在人间。
只要书生许愿便可,只要他许愿要和白狐一生一世一双人便可。
愿望的完成是姥姥的诅咒,一旦白狐认定之人许下愿望,便没有反悔的可能,即使有人许愿要白狐的性命,也不是不可以。
白狐满心期待心爱之人的许愿,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欢喜。
她仍旧是那个寿命悠久被困人间的白狐,而书生早已金榜题名与她人洞房花烛。
回不去青丘,去不掉狐妖之命,白狐立在书生府邸的上空,笑了又哭。
她是一只被诅咒的白狐,生命看不到尽头,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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