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什么家?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主了?
老大媳妇原本躲在屋子里,听见老爷子这般说法,当即甩开门冲了出来。“今天必须得分家,不分家就离婚!我说的,咋的了?”
“你说的,我看这妖风就是你!”老丈母娘见她这般无理,气得将桌上的花生米一把推倒在地上。“老娘辛苦十几年,给你们当牛做马,早就受够了!说我是妖风,我看你才是王八老妖婆!都快要入土的人了,还拽着不放,你好意思吗?”
老爷子被她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冲过去,抬手就要打人。老大见惹恼了老爹老妈,连忙挡在自家的媳妇面前,扑通地一声跪了下来。“爸妈,你们要打就我这个不孝子,她是我的媳妇,你们不能打她!”
老爷子和老丈母娘见他如此维护自家的女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老爷子一脚将他踢开,指着门外,大声吼道:滚!老子没你这个儿子!
老大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老丈母娘的腿,大声哭泣道,妈,你就忍心看着我家破人亡吗!你就是这么狠心当妈的吗?
老丈母娘被自己心爱的儿子,抱着大腿,被这一声又一声的控诉,气得心里拔凉拔凉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掉。她用尽全身力气,苦心经营这个家。没想到这俩口子为了钱,居然说出这种忤逆不孝的话来。她颤抖着身体,指着儿子道,老大,你!妈在你的心里就这么狠心!妈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啊!
“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既然是为我好,就请你成全我们吧!晴儿和云蛋不能没有家啊!”
老爷子气得快晕死过去。他指着自家的媳妇和儿子,喉咙里哽着一块石头,半天说不出来话。老丈母见儿子心如磐石,丝毫不在乎母子之情,她绝望地看着他们,良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分家就分家!
哥嫂一哭二闹三上吊,得逞了。老丈母娘还是心疼自家掉下的肉,咬着牙将镇上的房子和家里的存款一股脑地交给自己的儿子。看着儿子儿媳高兴万分地搬出家,老俩口气得一病不起。等到姚七月接到老爷子有气无力的电话,慌忙带着驼子李赶到家中,将俩口子送进了医院。
没等到哥嫂高兴半个月,老丈母娘一病呜呼,撒手人寰。送葬那天,老爷子咬着牙一棍子将俩口子打了出去。“滚,你给我滚!老子没你这么个儿子!”
老爷子打在儿子身上,痛在自个心里。姚七月担心老爷子再气出好歹来,索性关了老家的门,将老爷子接到了自家来住。
失去了老伴的老爷子,不吃不喝地折腾了姚七月和驼子李大半个月。好不容易,等到老爷子有点起色了,老爷子把仇恨撒到了驼子李的身上,怎么看他都不顺眼。驼子李闷着脑袋,知道老爷子这是怪他,没有让步,才造成老丈人家家破人亡。姚七月想帮腔搭口,每次都被驼子李挡了下来。自家的媳妇,自家心里清楚。她成了夹皮匠,两头受气。心里比谁都过得苦。老妈的离世,老爷子的颠三倒四,她这个当女儿的,早已经是心力憔悴。
驼子李索性一头扎在了豆豉生意上,由着老爷子在家里折腾。
何友生见他成天都垂丧着脑袋,心里却乐得开了花。“让你嘚瑟,这回嘚瑟不了吧!活该!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插根鸡毛,就能够变孔雀。该是什么命,还是什么命。”何友生最近家里喜事不断,儿子结了婚,回到家里,看上了白水河这方水土风情,与当婚礼主持的媳妇商量了一下,准备在白水河搞婚庆。小俩口与何友生俩口子一合计,便碰出了发财的火花。何友生千呼万唤,没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儿子不但回来了,还要带着儿媳在家里创业。老俩口恨不得把全副家当都砸进去。
何友生屁颠屁颠地找到何大海,史无前例地给他扔了一包好烟。何大海拿着烟,迟疑地笑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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