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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林一直守在他旁边,他中间半醒半醉的时候,曾叫她回去。她说你要是吐了怎么办,身边没人很危险的,有本事你让狗来伺候你我就走。他一觉睡到天亮,发现她就趴在床脚睡着了。他拿过被子轻轻给她盖上,又去准备早餐。当她醒来,看见身上的被子,桌上的早餐,心里一阵感动,他还是关心自己的,不是吗?虽然他的语言上还只是在为她一夜的辛苦致谢。
晚上,当她拿着饭菜再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把她让进了客厅,她放下东西,反身看着他说,你终于肯见我了吗?他的理智与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紧紧抱住她,深深的吻了下去。那一夜他俩都很疯狂,干柴烈火,又像久旱的大地遇上了甘霖。早上当他醒来,看见枕边人的脸庞,不禁有些踌躇。该怎么和女儿说呢?所幸她一直没有提过任何关于依依或者名分的话题,而他却越来越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于是有一天,他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告诉她,这是以后的饭菜钱。
此时,客厅里,陶林依然在说着,把柳文中的思绪拉了回来:“依依,其实我不是偶尔来做饭。文中怕你不高兴才这么说的。我就是周末不来。昨天,我们到院外了,看见院子里亮着灯,知道你回来了,他又调头送我回韵城苑了。文中原来一直说,等你明年考完研究生再跟你商量。今天我来的路上跟文中说了,咱们既然要谈,那就谈透了,别等明年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很不接受我,你的担心我很理解,可是消除你的担心用语言是不可能的。我们俩说不会忘记你和你妈妈,你就一定会相信吗?我们都是过来人,甜言蜜语听得太多了。只有靠时间和我们的行动才能让你不担心。问题是你愿意给我这个时间和行动的机会吗?”
柳依依没想到陶林如此直接点破她的心事,她以为陶林会说保证做到什么之类的话。这个问题是她的底牌,她现在还不想翻出来,于是,没有说话。
陶林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塞到柳依依的手里:“这是文中给我的,他的工资卡。我退给他,他不要,又偷偷给我塞回来。我想说,我不是卖给文中,也不是图他的钱,我就图他这个人,我就图跟他在一起开心。你拿着这张卡,算是帮我做个见证。”
柳依依没想到爸爸对他和陶林的关系采取的是这种俗套的解决方式:不能给名分,那就给钱;又希望长长久久,那就给工资卡。看来爸爸是真的喜欢陶林,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柳依依看向爸爸,爸爸朝她点点头,柳依依把卡握在手心里,也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好,我先拿着。”
陶林似乎越说越有底气:“依依,我不指望你立刻接受我。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想让你们父女俩为难,特别是文中,夹在你我之间,他也难受。咱们可以这样,你看行不行。周六周日我不上这来,平时你要是回来,提前打个电话,或者我见到你来,我就走。咱俩碰不着,自然也就能减少矛盾。”
陶林不说话了,似乎在等柳依依的回答。
柳依依也清楚现在是自己表态的时候了,她点着头说:“以前我们一家三口出去,买东西、吃饭、游玩,爸爸总是说,依依喜欢就好,妈妈喜欢就好。所以今天这事,我想说,爸爸喜欢就好。你对我爸好,我知道。希望你是我爸的正确选择,现在是,以后也是。”
柳文中和陶林都看着柳依依,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完,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柳依依久违的在爸爸眼里看到了幸福的微笑,心里却是悲喜交加。
陶林望着柳依依的眼睛,用很正式的语气说:“还是那句话,用时间和行动消除你的担心。”
柳依依突然就有了一种自己坐在这里很多余的感觉,她站起来说:“我回屋看书了。”
午饭是陶林和爸爸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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