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浮回到碧落斋时,碧落斋里里外外一片混乱,遍地狼藉,几处黑烟从后院升起,像是不久前刚着过火的样子。
走到后院,见寂萝坐在地上为莫离疗伤,周围的房屋四处都是被火烧过的痕迹。
“是什么人,能将他给伤了。”
寂萝收回手,搀扶着莫离起身,“那帮人化成了我们的模样,趁他不备从背后偷袭的。”
“伤的如何?”
此刻的莫离满脸疲惫,一张不大的小脸上挂满了灰尘,长长的伤口自额头而下,鲜血顺着脸颊流向脖颈,将衣服染得鲜红。
莫离摇摇头,擦了一口嘴角的黑血,“我有负你们的嘱托,郑西怜被带走了。”
“这房屋”
“是我用琉璃火与他们打斗之时不慎烧毁的。”
“来的都是些什么妖怪,你用琉璃火也未打赢他们?”
莫离看了寂尘一眼,“本来一群小妖不足为患,可他们还有其他帮手。”
寂尘见他的目光瞥向自己,问道,“可与魔界有关?”
莫离冷笑一声,“呵,说起来该是魔君的亲家。”
“你可看清了?”寂尘面色一沉,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
“天太黑,没看清脸。但这世上能将我伤成这副模样的术法只有三种,斡氏的驯兽术,魔宗的凛夜诀,还有便是”莫离故意顿了顿,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上溪的机关术。”
那堆金属所制的机关法器擅攻防又不怕火,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当年被公孙瑜所控之事仍历历在目,公孙家族的人当真是他第二个克星。
见寂尘沉默不语,他又继续说道,“公孙家的人并非是和那群人一同来的。原本我已占了优势,她是突然出现,帮了他们一把,将我打伤后带走了郑西怜。”
“那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寂萝问道。
“废话,当然是一伙的。不然大梁这么多怪事怪人都聚在了一处,难不成都是巧合?”
寂萝敲了他一记,“怎么和你主人说话呢!”
“谁要认你做主人?我的主人早就死了。”
极不轻不重的一句活,却恰好戳中了在场众人的脊梁骨,几人的脸色瞬间都不好了起来。
寂萝胆颤地看相寂尘,果然,他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
她正寻思着怎么缓解一下气氛。却见莫离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去,“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回去补个觉,天都快亮了,你们也早点歇息吧。”
寂萝这才发现,几排房屋唯有他的屋子完好无损。
不用猜也知道,这家伙打架的时候怕是一同连恨也给泄了。
“眼下该如何?”
君浮思量了一下,“陈香萍呢?”
“关在地牢了,早知道郑西怜会被他们劫走,当初就该把她关进地牢。”
“碧落斋还有地牢?”
“原来是没有的,只是这些年各界局势颇为复杂,魔界又位居劣势,这才不得不在各地设立中转站,以备不时之需。我这碧落斋勉强算得上半个中转站,这才在下面建了地牢。”
寂萝带着他来到地牢,见陈香萍被绑在十字架上,几个小妖在一旁一次次将刀子捅向她的胸口。
惨叫声不断传来,将牢笼都震得发颤。不得不说这地牢的隔音效果极好,如此大的声音竟是一声都未从这地底传出。
离近了君浮才看清,拿刀子似被使了术法,陈香萍的胸口被一刀一刀捅去,又一次一次愈合,循环往复之间竟未留下任何痕迹。
若非看到从胸口处涌出的血一次次将衣裳染红,君浮几乎都要怀疑这刀子是不是真的捅在她的身上。
“魔君说她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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