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死囚营里的士兵来说,他们没有什么荣辱概念,反正都是替正规军当炮灰的命,死了就地掩埋,活下来的话就能拿到一笔钱钱,让他们潇洒一阵子,直到下次战争爆发。
所以,这些士兵往往都是享乐主义者,平时在军营里不是睡觉喝酒,就是花钱找军妓,当然还有那种神出鬼没的地头蛇,总能给他们提供一些平时享受不到的粉末,只要有钱,乐子这东西不难找。
冬日的暴雨并没有持续太久,大约半个小时后,雨就慢慢停了下来,剩下一地的烂泥与积水,诉说着刚才的大雨倾盆。
死囚营士兵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一个个百无聊赖。
“哎,烟还有没,借哥抽两根。”
“没了,马勒戈壁的,上次借你半根还没还,你狗日的再不还,我可就收利息了。”
“靠,最近没仗打,哪来的钱?老蛇那奸商,一根烟都涨到500了。”
“什么?500?这天杀的,上次卖我800一根,老子给正规军当一周的炮灰,也才能拿到这个数。”
“你说老蛇这太监,下面都给人切了,又玩不了女人,他要这么多钱干嘛。”
“心里爽,心里,懂不懂?我听说这家伙每次出去找妞,都是一次性叫两个,让这两妞互摸互相鼓捣,他就坐那看,一看能看好几个钟头,人家就是好这口。”
“这龟儿子,花钱看戏,又不能真刀真枪地干,真没法理解。”
“哎,先不说这龟玩意,中午来的那小子,你们见了没?”
“见了,我靠,真尼玛嫩,老子以为来了个妞。”
“哈哈哈,听说老黑已经盯上他了,你们猜猜,他能撑多久。”
“怕是撑不了多久,上次不就来了个小白脸,当天晚上被老黑爆了,床单上全是血,一周不到就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听人说,上次那个人还是个练家子。今天这个小矮子?”
“哈哈哈哈哈!你狗日的是真猥琐!”
就在士兵们打屁聊天时,广播内突然间军号大作,短促的号令响了四声,随即沉默了下去。
刚才坐在地上聊天的士兵都站了起来,抱怨道:“四声号,在叫咱们四连,真操蛋,又有什么屁事。”
军队中的集合令理应是最需要受到重视的,不管你在吃饭还是睡觉,都必须以最快速度集合。
然而,这四声号吹过后,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钟,骷髅城死囚营四连的人才陆陆续续到来,七歪八扭地站在训练场上,一个个交头接耳,眼中满是嘲讽,露出一口黄牙,目光轻佻地看着阵列前方衣衫整洁的洛忧。
待众人站定后,洛忧刚准备发话,一个刀疤脸的士兵突然出现在了训练场入口,面对已经集合完毕的队列,他显得一点也不慌忙,闲庭信步似的走着,半晌之后才来到队列中的位置,一脸百无聊赖,时不时挠一挠自己的裤裆。
洛忧沉默片刻,走到了这个刀疤脸面前,他看了一眼手表,淡淡地说:“现在是下午时间13点21分,24小时后,明天的13点21分,我还会在这里召集四连,你要准时到场。”
“咳呸!”刀疤脸大声地咳出了喉咙里粘稠的痰液,低头吐到了洛忧的鞋子上,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刹那间,四连士兵哄笑成一片,满脸讥讽与不屑,等着看热闹。
洛忧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意,而是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他将手表在刀疤脸面前晃了晃,说:“13点21分,别忘了。”
洛忧走回了原来的位置,把表收回怀中,看向了四连一百多号人,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挺好,听说骷髅城死囚营里,四连是生存率最高的一批战士,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洛忧,从今天起接管整个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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