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脸上好不尴尬。这些年来,郡王府虽然享着郡王府的名头,朝廷到月就会按时发下例银,可是也抵不住赵纭生的挥霍。
如今郡王府彻底败落,仅剩两个孤儿寡母,再加她娘家也已四分五裂,威风不再,所以无论走到何处,都没人会给他们好脸色看。
尽管她时常想端起郡主的架子,拿出些许风骨,却奈不住世事的残酷。
现实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对每个人都慈祥温柔,和顺可亲。眼下突遭外人瞅到这粗暴的一幕,心里那份不能随意而为的酸楚,让她只能讪讪收起皮鞭,“一些家事罢了。不知诚王爷和苏大人过来,见笑了。”
接着赶紧请众人去正厅坐,叫苏景轩一把拦住,“老夫人不必客气。我们来,是因为一桩案子想找周姬问一下。”
毫无准备的周姬一愣,“我?什么案子?”
一直被人押着的祝妈妈一昂头,“周姬,之前苏大人说得到密报,是你说我每月都与曾杀军机营五人的大盗郝大海密会?”
“怎么可能?”周姬惊得差点叫出来,“我就算被赎身出来,也不可能说这种话来害妈妈。”
没想到她一口就否定了。苏景轩看向一旁正在将夏平安扶椅子上的夏秀安。
他这一望,自然所有人都莫名朝夏秀安看去。
夏秀安微微一笑,朝周姬眨了眨眼,“前些日子我来的时候,你不仅给我唱了好听的曲儿,还向我提起,说是每个月都有个脸上长了两颗痣的豪客不找花娘,只找你们妈妈么?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这简直是泼天的诬蔑!周姬气得一把指住她鼻子,“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给你唱过曲儿,又什么时候给你说过脸上长两颗痣的豪客只找妈妈?”
夏秀安好生无辜,“我只记得你说过这话,而且还怕认错人了,说特意还拿了个什么东西对照之类的,我也没记住。”
“夏秀安,你敢血口喷人?”
“我为什么要血口喷人?”夏秀安莫名其妙地看看苏景轩,又看看怨气高胀的祝妈妈,忽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不是与这位老鸨有染的豪客犯了案子,然后又来问问与周姬是否有染?”
听她说话无状,苏景轩不禁又开始头痛起来,“不是那位豪客与周姬有染,而是今日连杀军机营五人还盗取兵器图纸的郝大海一边让这老鸨传递消息出去,又一边让嫌犯在怡红院将新兵器图纸暗地与人交接。我这边不仅拦劫了她的飞鸽传书,还差点抓到了交接的案犯。这老东西偏是嘴硬,说这些事一概与她无关,所以才来找周姬印证一下。”
“大人冤枉,老身真与此事无关,更不知那劳什子飞鸽传书又是什么东西”祝妈妈被冤枉得跪地嚎哭不已。
“大人明鉴,奴家确实没说过那种话,全是这个夏秀安胡说八道。不然大人可以问问整个郡王府的人,奴家以前是见都未曾见过她,又怎么可能唱曲说话给她?”周姬也跟着喊冤。
“大人,属下刚才在周姬房间的柜子里搜到了这个。”一个衙役将一张海捕公文交到苏景轩手里。
苏景轩一看那公文上的画像,顿时冷笑着将之扔到周姬面上,“既然你没说那些话,那为何要搜集郝大海的海捕公文?是不是也想确认与祝妈妈相好的究竟是不是杀人凶犯郝大海?”
周姬捡起海捕公文,一脸懵。
看到这里,赵真脸色瞬间阴云密布。
在军营突然接到徐澜宁传讯的徐澜庭没想到莫名赶来,竟又能再见夏五姑娘四两拨千金的表演。没错,真的是表演,看来,上次母慈女孝表演得还不够,她还想给所有人演一出更大的戏。
夏平安虽是觉得这里面古怪居多,可是也知道事情牵涉过大,不管怎么样,就算要她脑袋,她也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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