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对?
诚王浓眉一皱,“为什么?”
徐澜宁一本正经地抱拳说道:“李凝珠姑娘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平日又随其师驰骋靶场,若与她组队,可是我占了天大的便宜。我若因此赢了,叫胜之不武,脸上无光。即便有向人提要求的资格,我心里也不能堂然。”
没想到他如此不识抬举。果然一副读书人不识时务钻牛角尖的臭脾气。
诚王冷哼一声,“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徐澜宁像全然不懂空气里的冷压,依然不紧不慢道:“我的意思,自然是我来教夏五姑娘箭术,就算她吟诗不太行,若在箭术上拿个好名次,还可弥补诗文上的缺陷,也不致落于最后一名。”
诚王气怒交加,看来这姓徐的根本不想接李凝珠这根橄榄枝,张孝全的案子他是要跟他死嗑到底了。
他面色瞬息阴沉不少,语带警告,“徐大人,你这般清高孤傲,真的就不怕输?”
徐澜宁一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有真正全力以赴了,虽败犹荣。”
诚王凝滞了一会,所有人都不禁跟着紧绷起来。
好在诚王忽然打了个哈哈,“徐大人哪徐大人,本王都好像闻到了你身上的酸腐之气。也罢也罢,既然你不愿坐享其成,那本王也就不勉强了。不过你可要小心,若是输于本王,本王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现场气氛,已隐隐藏着一股看不见的硝烟味。
李凝珠脸上一片清冷之色。被人当面拒绝,是她这生从未遇到过的事,没想到会被一个小小州判破例,这传出去,岂不也要成为笑柄?
何况纵观这京城,谁人又见过他徐澜宁拿过弓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简直是自不量力在找死!稍后,她自要让他后悔他无知的决定!
夏秀安也没料到徐澜宁会临时插一脚,她扯扯他的衣袖,“你行不行啊?我看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能把弓举起来,箭上满弦吗?”
“夏五姑娘请端庄,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徐澜宁扯回他的袖子,“我不能举弓上箭那是我的事,现在我只负责教你,你只要问你自己能不能举弓上箭就是了。”
夏秀安愕然,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不端庄?
听到旁边苏景轩和林青辞在笑,她咳了一声,故意气他道:“你若不手把手的教我,举弓上箭我肯定是都不会的。如果徐大人不怕输,请保持端庄。”
她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诚王今日带着李凝珠来,根本是想利用李凝珠这个京城第一才女向徐澜宁示好,无非就是为了用软手段摆平张孝全的案子。但瞧徐澜宁的架势,他压根就没准备买他的账。既然如此,他对他德昌侯府这个后台还比较有信心,那么,那两船犹如炸弹一般的皮毛
“只要姑娘稳重不乱来,一切都好说。”徐澜宁说着就摸了摸左肩,那里是曾被死咬吸过血的地方,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
夏秀安哪不知他的意思,朝那块地儿瞄了一眼,忽然凑过脸去,低道:“我咬过你,你抱过我,这事儿你说该怎么稳重?”
徐澜宁惊恐得蹬蹬蹬连退,颤着指尖指着她面门,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夏秀安心内大笑,好一个可爱的呆子。
看到两人还没开始就已经闹掰了,一旁的苏景轩别开头去,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在夏允衡的示意下,下人们赶紧在园子里准备了弓箭和箭靶,五组人员分别开始了教习箭术。
苏小满性格比较豪爽,家里父兄以都尚武,所以对于射箭并不陌生,曾还跟着苏景轩出门打过猎,是以,她的箭术倒不用怎么教。
而夏兰安和林青辞真正是养在闺阁里的小姐,若想让她们在一柱香内将箭术学好肯定是不可能的。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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