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徐澜宁叩见皇上。”徐澜宁一进门就参拜下去。
永靖帝从奏章里抬起头,一双炯炯有神的豹眼倍显天家威严。当看到是徐澜宁,神情随即温和,“徐大人平身。不知怎的这时候才来?让朕好等。”
徐澜宁谢了恩,起身禀道:“请皇上恕罪。微臣因为在出门之前看到一可疑人物,一时心急追出了城,才至耽误了时间。”
“可疑人物?什么样的可疑人物?”永靖帝沉声问。
徐澜宁恭敬道:“微臣看到一个马脸汉子身背一把似弓弩形状之物急匆匆向城外行去,微臣忽然想到军机营失窃的新兵器图纸,担心那物已经被人造了出来,一时忘形竟追到了城外。后来那人骑马向南而去,微臣实在追之不及,追了一路才反转,导致误了时间。”
“嗯,徐大人果然是一个细心的人,亏你还记挂着军机营的那个案子。”永靖帝一脸赞许,问了一下他之前受伤的情况,按常规给了一些口头上的嘉奖,才话题一收,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对了,其实朕今晚叫你过来,也正是想和你谈军机营的案子。”
徐澜宁一脸不解。
永靖帝不自觉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浓茶,“当初这个案子是交给京兆府去查,结果过去了这么久,案子都没有一丁点眉目,朕对李炎实在感到失望。想到之前你把张孝全的案子办得有声有色,朕决定现在这个案子交由你去查。你看怎么样?”
永靖帝虽然是问询的口吻,可大梁朝臣皆知,他的问询,其实就是肯定,无用人去想行与不行。
徐澜宁自是深知这点,只得抱拳道:“皇上既然有旨,微臣自然遵命。”
“朕相信你的办事能力,这案子一定要尽快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人将军机营费尽千辛万苦研制出来的武器给运到他国,不然,于我们大梁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臣遵旨。”
永靖帝嗯了声,便闭目认真喝起茶来,桌案上的长信宫灯哔啵的燃烧着。
良久,他才又睁眼道:“徐大人今年也是二十有三了吧?朕当年像你这个年纪,太子都已经满地跑了,你怎的还孤身一人?”
徐澜宁不仅一脸紧张,还面红耳赤,连说话都结巴了,“不不是微臣要孤孤身,实实在是微微臣不善与女子接触,至今都没有哪家闺秀愿意嫁我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永靖帝本是沉重的心情一看他那模样竟是哈哈大笑,“徐大人哪徐大人,你办案时铁面无私,怎的一提起儿女私情就成了这般模样?兄弟如手足,女子如衣服。手足不可断,衣服随便换。你告诉朕,你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只要你说,朕包准把那家姑娘给你送到面前。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多的羞羞答答?”
徐澜宁张了张嘴,傻呆呆的,愣着一个字都没嘣出来。
永靖帝看得直摇头,“就你这般模样,怪不得德昌侯比朕还年轻都先白了头,分明就是被你们哥儿俩给急的。也罢,朕的昔云公主赵妍儿今年已十八,还未选附马,要不朕将她指婚给你?”
赵妍儿是舒皇后的唯一所出,因为集了西楚与大梁的血脉,身份其实也有些微妙
徐澜宁也早知永靖帝终有一日会按捺不住在他婚事上指手划脚。他心内早已想好应对之策,也不惊慌,只是抹了抹额头的汗,“就怕微臣配不上公主殿下”
“怎么会?昔云性子要强,你又柔和,正好你们一刚一柔,刚柔并济,依朕看,没有比你们更相配的人了。”永靖帝长声而笑,“当然,如朕先前所说,女人如衣服,你若厌了她,只要不弃,多纳几房妾调剂一下也不是不可,对不对?”
徐澜宁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好一会,才嗑嗑巴巴地拜了下去,“微臣微臣不敢抗命”
“不敢抗命,那朕就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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