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的箭头为扁平锐三角形,薄而锋利。箭杆与普通弓箭不同,是弩箭中造价最高的玄铁制就。且上面还有极为细小的钩刺,用来损伤筋骨,设计极为歹毒,杀伤力自然也大大增加。
再加箭杆是玄铁,若想把箭从人身上取出来,即便有天下最锋利的宝剑断了箭杆,入肉的部分若想从身上分离出来,却不是那么容易。要么会割伤骨骼,要么会割断筋脉,对伤者造成更大的损伤。
无怪乎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若是以一般的手法动手,势必会让林贵妃冒上残疾的风险。
以太医院那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太医的宗旨,他们断不敢为林贵妃取箭。
不取,命还在;取了,不仅有性命之忧,恐怕还会连累家小!
不过如果在有这套手术刀的情况下,即便是她这个只医治过宠物的三脚猫,她也是有胆子把铁箭从伤者身上取出来而不造成任何伤害
可惜林贵妃实在太坏了,她能救也不会救。何况如今还出来了个容庆,想必他总有办法,她完全没必要多想了。
她把铁箭和手术刀都收好,练了会身,洗漱之后,又看了会书,才熄灯歇息。
——
冬夜的天幕漆黑,远处不时传来夜枭的凄厉长鸣,划破长空,将一轮惨白的弦月叫嚣得更为阴森恐怖。
长街上,马蹄声急促,一身绽青儒袍的徐澜庭和几个兵士正穿街而过,一队铁骑却迎面逼了过来。
徐澜庭忙勒住了马,冷喝道:“大胆,谁敢拦本将军?”
“徐将军不在军营,这般急匆匆是要去往哪里?”铁骑为首的是一个黑面浓眉的英武汉子,徐澜庭定目一看,认出正是荣国公的三子林盛宗,如今就职禁军统领。
认出来人,他也不惊,“林统领不在宫里为圣上和贵妃娘娘守着宫门,半夜三更跑来这大街上就专问我的去处?我好像记得,我们军营的事务好像并不是由你林大统领监管。”
林盛宗目光如炬,“徐将军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林家已多次派人去军营请你过府一趟,结果你接连把我林家的晾在那里置之不理。徐将军,我侄女出了事,难道你就准备这般不管不问?你也不怕天下人笑话你徐澜庭没有担当?”
“林大统领的言词让人好生不解。令侄女出了事,我为什么要担当?又不是我把她推下山,反倒还是我亲自下山救了她一命。你们林家不说感激,也不该用这等让人不舒服的姿态去请我。”徐澜庭反驳。
“徐将军,当日贵妃娘娘可是派你陪青辞去禅室,就是防止半路上发生意外。结果你却让夏姑娘陪她去若是你当时没空,完全可以改时间。你完全是不顾两个女孩子的安危让她们前行,恰好又发生了意外,你敢说这事你不担责?”
徐澜庭皱了皱眉,“林统领是希望我把林姑娘医治好?”
“你又不是大夫,我们自不作如是想。只是”林盛宗顿了一下,“今日青辞醒来已不识很多人,问过医圣,说是她摔伤了脑子,失了记忆。若是想她恢复,恐怕得找个让青辞念想的人去陪陪她。时日一长,她或许能想起过往。想必你也知道,青辞对你倾心已久,若是你能去陪她,一来可以让她找回记忆,二来你也可以将功折罪。两全其美。”
“说是如此说,可是我暂时没那个时间。”徐澜庭一口拒绝,他岂不知道这是林家想从怀柔政策绑他上船?
林盛宗脸色一变,“你是不给我们林家面子了?”
徐澜庭刚要说话,侧旁却有人将话给接了过去,“不是我大哥不给林家面子,而是圣上交待下来的事我大哥必须尽快完成。若是给了你们林家面子,就是不给圣上面子。林统领,敢问是你们林家的面子重要呢,还是圣上的面子重要?”
就在这一席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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