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澜宁望着天空半探出头的月亮,“以后朝局变幻,我们势必更要谨慎小心,这般切磋的机会肯定会越来越少。”
徐澜庭双手枕着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从张孝全案到军机营案,你已接连被人刺杀两次。幕后之人两次都没能将你杀死,恐怕早已心生疑窦。随着案子的深入,你面临的肯定是对方更为疯狂的反击。这期间大哥却不能帮你,你务必要好自为之。”
“这种事岂能要大哥帮忙?大哥只管守住军中那一方天地。那是我们德昌侯府甚至是徐家唯一的退路。日后,说不得哪天真有用得上的一天。”
徐澜庭默了一下,侧目看他,“你确定你真要走那条路?”
徐澜宁道:“我不走,他们就会让我安生了?这些年来,大哥已经为我担待了许多,给了我更充裕的时间去准备。已经差不多了,我又有何惧?”
徐澜庭摇了摇头,“我看你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是希望你别把自己逼得太死才好。”
徐澜宁大笑,“在大哥眼里,难道我是那种没脑子的人?”
“你这小子惜命得很,又诡计多端,天下谁没脑子,我也不会认为你没脑子。”徐澜庭也笑了,“对了,那制铁箭的玄铁难道真是出自军器监?”
徐澜宁漫不经心一笑,“目前我还没证据。待我明日去查一查不就有知道了?不过明日过去的时候,我肯定要稍带上林家的人。这叫有福不能同享,有难必要同当嘛。”
“好吧,你拉上林家一起迎难而上,我甚放心。只盼你明日一切顺利。”
——
张大夫一大早就跑来了尚书府。他每次来的名头,无非就是为夏秀安诊病。
夏胡氏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她清楚知道,没人能把夏秀安的毒能解掉,也就任她自己去折腾。
张大夫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夏秀安讨论那些手术刀的用法。在听夏秀安简短描述之后,又是一番将她惊为天才的言论,轰得夏秀安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在又一轮新的学习之后,待张大夫一走,用过午饭,就准备前往德昌侯府拜会江若锦。
“姑娘,大姑娘又在前院发疯,一边砸东西还一边骂你,姑娘要不要去看看?”秋韵这时走进来说道。
她不是每天都要发一会疯么?夏秀安不为所动,给自己系着棉披带子,“我去看了,她会愈发骂得带劲。让她去骂吧。”
“可是也太不像样子了。毕竟今天王府来下聘,还是诚王妃亲自过来的,这般没遮没掩的骂,多难听。”
“诚王妃亲自来下聘?”夏秀安有些意外,“既然如此,不是该母亲想办法让大姐闭嘴?怎的还让大姐这般胡来?”
浣碧小心道:“因为诚王妃把婚期订得很近,说是就在年后,太太心里也是不舒服得紧,才放任大姑娘在那里骂。怕是借着大姑娘的口在指桑骂槐。”
夏秀安了然,淡道:“既然是借着我的名头骂诚王,我更不该去管了,没的低了我的名头。任她去吧。等她骂累了,自然会歇口。”
“还是老五最明事理,不然今儿府里可有得闹了。”
随着这一声,夏秀安转头一看,见是夏允衡,便笑道:“什么风把二哥给吹来了?不是说在年关有很多事要忙吗?”
夏允衡叹气道:“本是因为三叔染了风寒没精力去管年节的事由我代他跑腿。结果遇上兰安这般闹腾,问她什么事都要吵骂一番,实在侍候不起。二哥这几年在外头可没曾受过这般气。”
夏秀安劝道:“自己的亲妹子,受气也只能忍着。等明年她出嫁了,二哥也就清静了。”
夏允衡坐了下来,喝了口浣碧奉上的热茶,“就她那张嘴我还能等到明年?罢了,过两日我就准备去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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