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指望着地上的伤者能够制止这位乱来的姑娘,谁知道他双眼微睁,和朱高煦一样视若未见。
这可是见鬼了,怎么都讹上他了?肇事者不是他啊,他只是学个,做个好事,就给碰瓷了吗?
张辅看了看周围,除了多尔胡齐,似乎没有人在乎这姑娘的小命,任由她拿把刀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一线血细细地流了下来,看着叫人触目惊心。
张辅把心一横,心道:我就不信你真能割得下去!再说了,你要割了自己的脖子,那又关我什么事?
要我赔点财物给你没问题,赖上我可不行。
张辅不再看那姑娘,转头就走。
忽听多尔胡齐厉声惊呼,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头去看,那个姑娘居然真的打算切开自己的脖子,流出了一大滩血。
“姬兰!”
那姑娘的声音凄厉:“你走开!”
多尔胡齐想走又不舍,想走近又不敢,急得直跳脚。
“姑奶奶,你到底想怎么样?”张辅无奈之至地看着她。
姑娘拿着刀仍然不放手,眼睁睁地看着张辅,似乎他不答应就一定会将自己美丽的脖子切开。
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流着,淌过雪白的风毛,淌过紫色的坎肩,掉在草地上。
面面相觑好久,张辅终于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答应你,你可以放下刀了不?”
刀“噗”地一声掉在草地上。
张辅赶紧捡起来插回腰间,免得这姑娘后悔,又捡起来自己切自己。
“你会后悔的。”朱高煦冷眼旁观,这才淡淡地说道。
我早后悔了!我就不应该唱那该死的铁血丹心,嘴贱!
装个叉就算了,还想着装两次,教什么鬼。教得这欠收拾的朱高煦,射雕引弓塞外奔驰?
我当时的脑子肯定是短路了要么就是跟这脑子里少回路的社会青年传染了,张辅用怀疑的目光对着朱高煦一阵上下打量。
你们难道都是瞎子?讹我这个小兵有什么用啊,那里有一个高阳王!高阳王!郡王啊,他爹是亲王!他爷爷是皇帝!
讹错人了!讹他去啊!
张辅泪流满面,发出一声悲嘶,得到的只有胯下小狼的回应。
“唏律律——”
“姑娘,你们是哪个部落的?”张辅牵着小狼,一边磕磕碰碰地问着走在身边的姑娘。
她已经裹好伤口,用一条雪白的长绫纱在颈项上,张辅看了,不禁起了疑心:莫非这姑娘也是现代社会穿越过去的?那装束怎么那么像周迅演的如懿啊,就差在头上戴块牌子,插两朵牡丹花了。
难道只有自己能穿,别人不能穿么?这也太霸道了吧?如果有个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小伙伴那就太好了,尤其这个小伙伴还是个年轻妹纸。
于是,张辅又用标准的普通话问了她一次。
“什么?”姑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张辅又重复了一遍,但姑娘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就是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
朱高煦“嗤”的笑出声来,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认真地扮演着翻译的角色。
朱高煦对草原部族非常了解,这翻译起来得心应手。张辅心里感概一声:有一个懂业务的翻译多么重要。
这姑娘来自开原城旁边的草原与山林之间,那里是一个部族聚居地,叫做锡伯族,这位受伤的中年人是锡伯族的驸马,而这位姑娘是他的女儿。
正当张辅肃然起敬的时候,朱高煦笑着解释:“你可不要被驸马的名头给唬了,这锡伯国只是一个方园百里的小部落。他们所谓的王宫,就是在王城中央用土砖垒起的一排青砖灰瓦屋子。”
朱高煦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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