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燕王”二字,蓝玉立刻从激动中平静下来,他转头看向平安,鼻子里重重地“嗯”了一声。
“刚才丘福来和我说,我治下全宁所独石口堡的百户张玉,被调往燕山中卫后,立马升了千户。还有,这张玉的儿子张辅,原是松树堡百户,燕王将他连同百户所一百二十号人,都临时拔到高阳王的亲兵队去了,这”
“张辅不就是那个献滑雪板的?”邓镇迟疑道。
“还有这等事?”
蓝玉惊疑不定。
“燕王的手一向很长,在开平卫也不知道安插了多少人手,比如梁铭,便是他的人,现在他居然招呼也不打一个,直接把张玉和张辅都调走,定是别有所图!我觉得兄长应该注意一下。”
蓝玉皱眉不答。
“对了,南雄侯不是说,他属下的都督佥事赵来,被丘福无故一刀杀了是吧?”张翼转脸看向赵庸。
他之所以看向赵庸,那是因为赵来是赵庸的堂弟。
赵庸面露怒色,右手不知不觉地按在剑柄上。
“算了吧你,南雄侯,你还敢捋燕王虎须不成?”张翼嗤笑一声。
他明显在使用激将法,赵庸却叹息一声,放下按剑的手,重重坐回椅上。
王弼却疑惑说道:“咱们即将前往岭北行省征讨蛮子,燕王带着他的三千人马押送这么多俘虏c牛马c金银等物,怎么还会有暇分身他顾呢?”
张翼了蓝玉一眼,咽了一口唾沫,才接着说道:“定远侯,这你就不知道了,大将军不是收伏了一个叫火里火真的鞑靼人吗?”
蓝玉不由得疑惑地瞟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有话就说!别遮掩遮掩的!”
张翼赶紧应了一声:“是,大将军,这火里火真原本归顺了我大明。不料,燕王常去找他说话,火里火真也不知道中了燕王哪门子邪,天天想着与燕王谈论练兵之术。大将军这很危险啊,您刚封火里火真当了个指挥使,让他管理所有俘虏,现在岂不是为燕王做了嫁衣?”
“好大的胆子!”蓝玉面色一凝。
“火里火真这个笨蛋以为做了指挥使,就能一直管着这七万俘虏吗?向燕王献媚?他这是自掘坟墓!粮草和军令都掌握在大将军的手里,燕王也注定是自取其辱!”赵庸冷笑道。
王弼道:“火里火真这个人,是要防着一点,但是也可以怀柔。燕王能拉拢他,咱们未必就就不能?他对我军的情况不清楚,以为一个亲王就能统领全军,殊不知,大将军才是我们的中流砥柱。你们多和他交往交往,将他拉回我们的阵地。大将军,您觉得呢?”
蓝玉单手一压,示意众人噤声:“你们这些办法都太过妇人之仁,按照本帅的办法来办。赵庸,今天晚上你就去让火里火真死于非命。王弼,你再辛苦一趟,从那七万俘虏里面找出一个合适的鞑子将领出来管理降卒。”
“遵命!”赵庸喜形于色,“还是大将军高明!不能为我们所用,就送那傻小子去见他们长生天,嘿嘿,末将这就去布置。”
张翼笑道:“燕王有张良计,大帅就有过墙梯。不论燕王出什么招,咱们都给他来个朝令夕改,燕王,嘿嘿”
平安对于张翼这种小心思很不耐烦,他上前一步,继续道:“大将军,据李锦元来报,那张辅领着一男一女两个异族人进入燕王帐内,之后,便传出这些异动。”
“又是这个张辅!”张翼愤愤说道,上次当众比武输给张辅以后,他声名扫地,把张辅恨得个牙痒痒的,正愁找不到机会弄他一下。
“一男一女?异族人?是哪个部族的?”蓝玉皱眉道。
平安也是诧异难解:“我那亲兵说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打扮的草原人,倒有点像以前的女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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