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兰回了家,和陈三虎商量了几句,陈三虎也早就觉得自家爹对他和二哥极其不公平。
这会儿才刚化冻不久,正要春耕,他找上陈丰收,说什么也不肯自己下地,要让陈文涛和陈大虎一块儿干活,不然就一块儿饿死。
眼看就要五月,讲究的人家早就整理好了种子,人手,还有的在没化冻的时候就在仔仔细细的翻地。
陈家只有陈二虎最积极,陈二虎分出去之后,竟然没有人做这样的事情,陈丰收天天看着村里人忙碌,正上着火,陈三虎就撞到枪口上了,这才有了那声怒吼。
“你想干啥。”陈丰收指着跪在地上的三儿子,不悦道,看看旁边摇摇欲坠的小儿子,叹了口气,还是让他起来了。
刘桂兰撇撇嘴,果然是偏心的,吵成那样也不忘让小儿子别受苦,自家的几个孩子还跪着呢。
陈秀媛仔细的劝着,可陈丰收正在气头上,连陈秀媛都被罚跪了。
陈三虎又顶了几句,陈丰收摔了手边的杯子,怒吼道:“你爹还活着呢,都听我的,明天你就带着媳妇还有你娘一起下地去。”
陈刘氏张张嘴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可想想年前的事情,又缩缩脖子退回去了。
陈三虎猛的站起来,不愿道:“凭什么,四弟也放农忙嫁,凭什么不让他下地,村里的陈修竹还在地里帮忙呢。”
陈文涛一听攀扯上自己,也不顾什么斯文不斯文了,连忙道:“我就要去考试了,我们这回不放假的。”
陈丰收看小儿子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也气不打一处来,精心呵护的小儿子呀,为了三言两语就打了自己一巴掌,还用了不小的劲,陈丰收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他梗了梗,也准备煞煞小儿子的锐气:“他考完了,要是考不上就让跟着一块儿下地去,咱家不养闲人,你可没话说了吧?”
陈三虎仍是气不过,但明显已经无法更改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回屋就和刘桂兰骂了一夜,心中满是对陈丰收的恨。
就连陈文涛,也觉得陈丰收是恨上他了,原先那么疼爱,说变脸就变脸,顿时觉得自己之前做得对,为了这么狼心狗肺的父亲断了前途,可不是不值当?
陈家这些事,陈辰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和林宁足足笑了一盏茶的功夫。
陈丰收呀陈丰收,别以为躲在人后就收拾不了你了,最疼爱的儿子们一个个都倒戈相向,看你还有多少精力算计别人。
说到春耕,陈辰颇有些无奈,这边普遍是五月下种子,九月才收起来,和陈辰在现代了解的一丁点的农业知识对不上,她有心也无力,索性不过种地的事情了。
不过,没等谢老实开口,陈辰就和谢翰文商量:“咱爹年纪也不小了,家里的地不如请几个长工?”
谢翰文点头:“是我没想到,还是你细心。”
谢老实听了陈辰的意见,连连摆手:“五亩地算啥呢,咱家还算少得了,你们不用管,我带着翰武翰全就给干了,倒是你们,有钱也不说多买点地,就那一丁点还给种上菜了。”
谢翰文这才趴在谢老实耳边道:“财不露白,我又买了一点在邻村,租给佃户了,爹可别说出去。”
那地是陈辰给顾娘子办嫁妆的时候一块买的,正好有好的,便又买了十亩放着,家里的粮仓地窖都不小,囤点粮食陈辰心中比较安定。
见儿子心里有数,谢老实也不再唠叨了,不过陈辰坚持要请长工过来,还笑道:“爹自然是不能干活的,二弟三弟跟着一起就行了,人多了手脚也快些。”
不仅如此,陈辰还琢磨着让谢老实和林宁都往县城一趟,请回春堂的大夫给把把脉,之后也能好好调养调养,他们年轻都是过过苦日子的,身子小毛病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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