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把掀开旁边的工作人员,颤着手从身后环住了慕珏。
慕珏想开口安慰他两句,可是手上的伤口让他痛的说不出话来。
失血的晕眩感让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浑身发冷,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豆大的汗珠顺着贺斯年的脸颊流下,他低头不停唤着慕珏的名字,但却没有一丝回应。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袭向全身,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
“担架什么时候上来!!”贺斯年抬头嘶吼道。
王光霁一惊,他还从来没见过贺斯年如此狰狞的表情,赶忙应道:“快了快了,他们马上就到。”
在景区工作人员的配合下,剧组人员用最快的速度赶了上来。
抵达山下时,救护车已经停在了那里。
工作人员迅速将慕珏抬上了车,贺斯年全程寸步不离。
等慕珏再睁开眼睛时,两只手已经被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
伤口虽然已经处理好了,但疼痛依然还在。
“你醒了!”贺斯年双眼通红,马上俯身上前。
慕珏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用力咬住牙齿。
贺斯年心疼到无以复加,就像心口被人剜去了一块。
他立刻跑出去叫了医生,医生过来在止痛泵里推了些药,叮嘱了一些情况后就出去了。
二十分钟后,也许是止疼剂起了作用,慕珏的呼吸平缓了一些。
他看着贺斯年面无人色的脸颊,轻声道:“没事,这会儿感觉好多了。”
虽然他这么安慰着,但贺斯年仍然觉得胸口好像塞着大团大团的棉花,透不出气来。
贺斯年没有说话,他怕一开口,自己的情绪就会完全失控。
‘咚咚’,此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贺斯年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就看见了王导还有副导演。
贺斯年没让他们进来,只说慕珏还在休息。
王光霁点了点头,贺斯年现在的情绪他十分能理解,于是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留了句话就走了。
慕珏这会疼痛有所缓解,思维也清晰了些,便立刻想到了威亚的事情。
等贺斯年回到床前,他立刻就道:“你快通知剧务和道具组的人把现场保护起来,谁都不许乱动。”
贺斯年微阖双眸,“这些都不重要,你的伤”
“怎么不重要!”慕珏有些着急。
以贺斯年当时被吊的地方,稍有差池,整个人就会被冲下瀑布。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寸步不离的守在拉威亚的地方。
而且他之前明明检查过钢索,并没有发现一点问题,怎么会突然绷断。
他严重怀疑这场事故根本不是意外,完全就是人为。
“快打电话啊。”慕珏紧蹙着眉催促贺斯年,但对方却一动不动。
他有些生气道:“你不打我唔”
慕珏倏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还有唇上的温热,整个人都愣住了。
贺斯年只吻了几秒,便克制的分开了两人的唇瓣。
“你”慕珏脑中一片混乱,贺斯年怎么突然就吻他了。
还没想明白,贺斯年就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我!!”
又被亲了一口。
慕珏这才明白过来,贺斯年竟然用这种方式来堵他的嘴。
贺斯年看着他眼中露出的谴责,在心里苦笑一声。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盖住慕珏的眼睛,“睡吧。”
慕珏脑子里一片乱麻,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止疼剂的缘故,就这么闭着眼睛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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