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干什么?”
“怎么不去陪你那些小情人?怎么不让她们脱光了让你画?”
“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这里已经不是你卢恩家的庄园了,你赶紧给我滚。”
看着尉夫人这接近疯癫状的胡言乱语,尉池眸色深沉地陷入回忆。
z一e刚被带回来的那年,尉夫人和卢恩先生有一次吵的特别凶,大半夜的把本已经入睡的他给惊醒了,等他去到二楼的卧室时,就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父亲已经不见人影,只剩下倒在角落里哭泣不已的母亲。
尉池原本想去安慰一下她,结果人还没有走近,就被猛然间飞过来的古董花瓶给砸懵了。至此之后,尉夫人经常和卢恩先生大吵之后就会把尉池误认为是自己那个浪荡不羁的丈夫,闹起来就会拼命砸东西然后误伤到他。
为了安抚自己的母亲,尉池情愿自己受伤也忍着什么都没说。
关于这些往事他连尉砚都没有说过,只有当时的宇文管家还有现在的伊万诺娃管家两个人才知情。
很快,尉池额头上多出了一片殷红,红色的血迹流到眼角又滑落到脸颊上,不过他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又松开,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搂住眼神混乱的尉夫人,嘴里轻轻哄着,
“念之,嘘乖了。”
“我抱你去客房睡。”
念之是尉夫人的闺名,只有她自己的父母,尉池的外公外婆才会这样叫她。
不知道是发泄够了,还是已经吃下的助眠药的药效上来了,尉夫人总算是安静下来靠在了尉池的胸口,任凭他把自己抱起来带去了客房。
伊万诺娃管家紧跟其后,最后帮着尉池把尉夫人安顿到了床上,盖好薄被。
“大少爷,你的伤口看着很严重。”
“需要处理一下,否则让少夫人看到了不好。”
“我自己来就行了。”
尉池本想下楼去自己处理,长腿走出去没几步又停了下来,最后他还是决定直接回楼上的卧室去。
元月因为担心尉池所以在房间里也是坐立难安,于是她干脆就等在房门口一直盯着楼梯那里。现在一看到男人的身影,她就直接疾步迎了上去,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他脸上的血迹,那血流的几道痕迹蜿蜒着几乎染了他半边的脸颊。
元月瞬间心里又急又气,站定到尉池面前,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你的脸”
“没事,走吧,回房间。”
男人的神情口吻倒都很是淡定,揽过自己的肩膀就往卧室走,元月怕他是不是失血过多会头晕,所以赶紧用手臂环在了他的腰间扶着。
进到房间,元月直接带着人去了浴室。
“你坐好,我看下伤口。”
把人拉坐到椅子上,元月微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尉爷的伤口,借着浴室明亮的灯光这才看清他是额头上裂了一个口子,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的。
“我先把血迹擦掉,你忍着点。”
元月半湿了毛巾轻轻地擦拭着男人看着很是吓人满是血迹的半边脸,过了两次水才把伤口附近都清理干净,然后她又拿过早就备好了的消毒喷剂还有棉花棒开始处理伤口。
尉池都一直安静无声的坐着,眼眸半阖着,两只手掌松松地揽放在元月的腰际。
因为要处理额头的伤口,元月柔软温热的的手指腹和手掌心偶尔会碰触到他的脸,尉池鼻尖原本萦绕着的血腥味被小女人身上清雅好闻的味道慢慢的都掩盖掉了。
他的决定果然是对的,以前受伤了都是自己默默地处理,饶是他一个铁血大男人,也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现在有元月这样温柔的关心他,有人心疼的感觉真的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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