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这是咋的了,怎么坐地上呢?地上冷,没得冻坏了身子,来,媳妇儿扶您起来!”刘氏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做事偷奸耍滑,但话却说得漂亮圆满。
叶罗氏也顺杆子从地上起来,毕竟坐在冰凉的地上很不好受,接着诉苦道:“你们兄妹四个,老娘我辛辛苦苦把你们生下来,好容易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这个家哪哪不得花钱,尤其是你们长大了成家了,一大笔一大笔的往外掏,就是不见进账的,家里早已穷得叮当响了。现如今你妹子家里出了点事情,需要用到银子,难道还要你们爹娘老胳膊老腿的出去扒拉不成?不就让你们一人筹十两,都一个比一个更不情愿,我这是作孽哟,生了这几个白眼狼!”说着就抽泣起来。
那模样,不清楚的人还真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但屋子里的人,哪一个不是清楚内里状况的,就连叶文宗,也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自个娘之所以会这么说,究根到底其实还是心虚的成分占多,不由黑了脸,转身一言不发靠在门边。
老四家两口子也瞧见了,免不了上前安慰一番,但叶罗氏不吃这一套,反正闹开了,就正好抓住这个由头,非得他们几家凑够三十两不可,如若不然,大有继续撒泼到底的趋势。
这叶罗氏也是个有点心机的,农家人的院子和住房合在一起,面积比较宽大,家里房子也多,在里面撒泼,外面村子里其他人不容易听到,正因为这样,叶罗氏才敢放下身段对着他们撒起泼来,反正村里人看不到,也就不会说她的闲话,只管把银钱闹过来才好!
眼看就要僵持下去,叶婷婷也加入了战局,毕竟自己丈夫还等着钱呢!
“大哥c二哥c四弟,我这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木财他人现在被那家人看管着呢,说是明日之前不把钱凑够,就要将他告上衙门,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要怎么办才好?”说着便低下眼睑,一只手拿袖中的帕子擦着不怎么明显的眼泪,另一只手还摸着月份逐渐打起来的肚子,偷偷觑着哥几个,希望增加他们的愧疚感。
她不说还好,一说,叶文宗更来气,于是便指出了她还有银两在身的事实。叶婷婷一听坏事儿了,也不哭了,眼睛滴溜溜的瞄着地上直打转,想着应对的法子。
还没等她想好,就听到刘氏夸张的叫声:“什么?感情人家这是自己个的银子藏着掖着不想出,尽想着从咱这里扒拉回去呢!我说婷婷啊,做人不带这样的,平日里你不也总说你夫家如何如何的有钱,如何如何的好呢吗?这会儿才三十两,没道理拿不出来呀!别不是二叔说对了吧!”说完还啧的鄙视了下。
“不是的,大嫂你别听二哥说的,如果有,妹怎么还厚着脸皮回家里要呢?妹这是没办法了!要是大家不帮妹,妹以后还怎么活?”这回是真哭出了眼泪,却不是因为难以过活,而是发现这笔钱不容易要到了,不甘心混杂着气愤的眼泪。
听了这番话,叶文宗仿佛才认清自个的妹的人品,以前怎么没发现妹是这样一个人呢?不由想到,以前貌似娘最疼的也是妹,妹表现得也甜甜的很讨兄弟三个的欢心,只是偶尔会发现妹也会对方氏和孩子几个甩脸子,那时候自己从来没把她往深里想,再加上是自个的妹子,哪里会想到她会盘剥自家人。
如此一来,叶文宗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家,不了解家里那些人,怎么个个都带着面具一样,心忽然就觉得很累。
这厢可不管他心累不累,叶罗氏一看自个闺女都被气哭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三房下了死命令,今天必须得凑够三十两!
见过脸皮厚,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耍赖耍到底!
围过来的孩子们也都听到了大人们的争吵,叶柳看着这一大家子,很是无语,有钱的藏着掖着,没钱的主动还被剥削,这是什么道理。奈何她人话微,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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