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阳刚才听得曹红霞骂人骂得舒爽,似乎有几分得意忘形,却当听到武玄月决意辞官隐退重回曹府之际,武朝阳方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武朝阳怎么能够容忍单灵遥这死丫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折妖争宠呢?
虽说平日里曹云飞不怎么宠自己,却也是规规矩矩,每晚必回曹府,自己在单府安插的眼线也时常通报,曹云飞虽每晚会处在单府行晚膳,却未曾做个任何出阁的事情来。
好歹之前自己和单灵遥老死不相往来,隔岸观火,却也是各自安好。
若是这丫头名正言顺地归隐曹府之中,自己还能够好性子睁只眼闭只眼地看着丫头在自己面前争宠,玩弄手段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朝阳方才后知后觉,心中咯噔一声响,如此局势,单灵遥已经当众明志,自己若是示下表示任何不满意,倒显得自己没品没胸怀,除了吃了这个哑巴亏,武朝阳别无他法。
曹云飞又何尝不想让武玄月早日归府呢?这天天两头跑的日子,也着实不好受,虽说武玄月这丫头性子烈,自己当初给她买了府邸,也怕是她会日后惹是生非,闹得曹府鸡犬不宁。
而现在看来,其实武玄月这丫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明事理,自从她失去了武功了之后,性子倒是变得温和了不少,也不爱与人争锋相对,不曾想过,武玄月也有如此温婉可人的一面。
若是她肯回曹府,那便是最好的——虽然,说武玄月跟武朝阳面和心不和,这两女人会玩心眼明争暗斗,但是以现下武玄月的个性,至少分得清形势,进退有度,楚楚可怜,应该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桀骜不驯,惹事生非。
自然,谁不想跟自己的心上人朝夕相处呢?又有谁愿意总是跟自己的心上人分居两地,连见个面都要跟做贼似的呢?
想到这种情况,曹云飞顿时乐呵了,如此这般最好,单灵遥终于肯辞官隐退,老老实实地待在了自己的身边——姑姑这招果然高超,看似是在责备发难自己,实则是真正对助了自己一把力,明罚暗赏,可谓高明!
此番境遇,单灵遥当众主动请辞,武朝阳即便在如何不愿,作为大家闺秀的礼仪典范,她便是说不得什么。
所谓,两全其美,曹云飞坐收渔网之力,何乐而不为呢?
即便曹云飞心中得意,脸上却还是要装装面子,继续逞强跟曹红霞争执不下道:“姑姑!你这样太过分了,单协领对我西疆功劳大于天,你若是因为这点小事罢黜其官位,实属不妥,别人会怎么看我曹云飞呢?”
曹红霞嗤声一呵,脸上写满了鄙夷,这一声“呵”,胜似千言万语。
曹红霞还不知道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曹云飞在玩什么把戏?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白脸尽是让他曹云飞唱尽,自己无非是做了一个黑脸恶人,成就了这小子的一片春心罢了。
曹红霞懒得揭穿自己侄子纵爱面子的德行,好声没好气继续配合演戏道:“曹堂主,你搞清楚状况——不是我罢黜单协领的官位,而是她主动请辞,是吧?单协领?”
武玄月反应极快,自知道这些人唱的哪出戏,所谓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也该归府从长计议了,白虎令激活之事,迫在眉睫,唯有归隐曹府,才能够找到白虎令的真实可靠消息,自己除了赶紧回曹府,别无他法。
之前,武玄月就动了回曹府的念想,只是因为曹云飞对自己顾虑颇深,再加上自己身上总归有些洗不清楚的嫌疑,怎么都不好开口说归府之事,而现下好了,终于寻到了时机可以回府,顺藤摸瓜,找到白虎令的秘密,方才是正道。
自然,武玄月逮着这个绝好的时机,怎么可能放手呢?
只是,自己现下还不能够把自己那份归心似箭的情绪表达出来,若不然说不准又该引来曹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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