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升国,东阳县府衙。
夜色漆黑,冷风冰凉,位于府中西南角的柴房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灯,四周幽静。
光亮照不到的地方,蜷缩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女,她双手c双脚皆被粗绳绑住,小脸煞白,双眼紧闭,一眼看去竟不知是死是活。
忽地,少女的眼皮微动,缓缓睁开了眼,一双黑色的瞳仁幽凉如夜,不见波动。
黎久蔚视线转了几转,正要想想眼下是何种处境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生,伴随着‘砰’地一声响,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人被扔了进来,好巧不巧就扔在她脚边。
门口站着一下人,骂语粗鲁,“狗东西还敢跑!金少爷看上你娘子是她的福气!敢找知县大人要人,不懂规矩,活该被打死!”
说完,‘哐’地关上房门,大步离去。
柴房重归平静。
黎久蔚眼眸一低,看了一眼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男人,忽而,眼前眩晕,大段的记忆从脑海深处冒出来。
黎久蔚皱紧了眉,良久,脑中的翻腾才平复,而她额头上已冒出浓密的汗来。
视线恢复,黎久蔚看着地上的男人,心情复杂。
她动了下僵硬的身体,纤细的双手动了动,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粗绳几下就被解开。
黎久蔚又解了脚腕上的绳子,站起来走到男人身边蹲下,手指探了他的脉搏,果然,如她第一眼判断的那样,已气绝。
黎久蔚移开手,忽而发觉自己的手腕上竟多了一圈红绳,她抬手凑到眼前看,红绳忽而发出红光,一闪而逝。
紧接着,脑海中响起了雌雄难辨的智障声音——
“啊哈哈哈哈,是老子让你活下来了!让你再敢瞧不起老子!老子现在是你再生父母,噢不,再生爸爸!”
黎久蔚斜眼冷睨:“滚!多管闲事的辣鸡,我一心求死!谁特么让你救!”
若非她有心求死,凭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杀得了她,当然,那个女人敢动手杀她就该付出代价,同归于尽是必然!
莫名被按上了‘辣鸡’骂名,细细顿时来了脾气,“告诉你多少遍了,老子叫细细!细水长流的细!”
黎久蔚嘲讽脸,“多少遍?你与我对话,也不过三次。”
细细蓦地想起两人初遇那次发生的恐怖事件,立即开始装傻打哈哈,“呵呵呵呵对了,告诉你,这里是华夏古时空,你已经不是t国皇室暗杀团的杀手,也不是t国女王的替身了,你现在有了新的身份c自由的身份,所以——带领老子活下去吧!”
新的身份,自由的身份曾经束缚着黎久蔚的枷锁已土崩瓦解,而现在,她可以凭自己的意愿活下去了。
她的眼中,有什么亮丽的东西从黑沉沉的眼底冒出,唇角掀起弧度,笑容里少见地有了温度。
细细偷瞄到黎久蔚的笑,大松一口气,看来是满意了,这小祖宗肯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她活着就意味着它也能活着。
生命威胁解除,细细这才看到地上躺着的男人,“这是谁?”
黎久蔚打量了一圈自己稚嫩的身体,有条不紊地活动起四肢,“你给我找的这个身体十一岁,九年前被一对姓杜的夫妇收养,有一个八岁的弟弟,昨日她养母上街卖布匹,被一姓金的看上,抢回了知县府,她养父带着她穷追不舍,两人被府上下人关在了柴房中。”
“一刻钟前,她养父以为知县大人能治罪姓金的,所以逃了出去想找他主持公道,但从他的下场看,是他天真了。”
没错,黎久蔚眼前被打死的男人就是原主的养父。
“至于她,体质弱,被关了一夜后发起高烧,病死了。”
细细听完大怒,“这个丧尽天良的恶霸!老子要把他剁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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