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毛傻了,疑惑不解,“离开?我们去哪里?爹呢,娘呢,为什么只有你回来了?”
黎久蔚心中问细细:“他昨夜出现的时候,是什么情形?”
细细道,“你晕倒后没多久,他就出现了。”
黎久蔚脑中还原了一下杜三毛当时看到的情景,迅速想好了一个谎言。
她低垂下眼睛,声音闷闷,“三毛,姐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细细从她身上解读出了哀伤却又故作坚强的情绪,暗暗鼓掌,好演技!
杜三毛不傻,一看黎久蔚悲哀的样子,心里已经想到什么了,大眼睛闪烁泪光,小嘴巴瘪了瘪,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黎久蔚一偏头,一咬牙,“爹和娘都被姓金的人渣和狗官害死了!昨夜我侥幸被沈公子救了,才死里逃生,醒来后知道爹和娘死于大火中,哭晕在地,沈公子说此地不能久留,要带我们离开。”
莫名被加戏的沈一行,竟然心理素质十分过硬,与黎久蔚无缝衔接,声音压低安慰杜三毛,“昨夜我去晚了,只来得及救下你姐,你节哀”
“哇哇哇——爹——娘——”
杜三毛抽抽噎噎地开始哭,几次都要背过气去,黎久蔚瞧着,在心里数到三,果然,他真哭晕了。
黎久蔚叹了一声,用衣袖擦了擦杜三毛脸上的泪痕,回头看田七,“你帮他穿好衣服。”
田七内心:你什么人?凭什么指使我?
他正在抗拒中,就见黎久蔚朝自家公子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田七有些恼,大声插话,“公子,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先为你”
沈一行用行动打断了他的话,二话没说,跟着黎久蔚出去了。
田七:“”
他回头默默看了一眼杜三毛,任命地为他穿衣服,他家公子都听她话了,他又怎么敢不听。
黎久蔚走进里面,按耐住心中沸腾的情绪,眼底的阴暗极力压制,抱胸看着沈一行,“交待一下,身份c亲人以及家在何处。”
沈一行一身蓝衫站在破败的房屋里,身姿笔挺,秀雅绝伦,面对黎久蔚恶劣的态度,神色一如往常,“姑娘着急离开,是惹了麻烦?”
黎久蔚哼笑,“这会儿倒是聪明了,怎么昨日就脑子进水被女人逼到要失身的地步?”
被黎久蔚怼智商,沈一行竟也丝毫不恼怒,“我出自呦呦山药族沈姓一族,除了一位叔公,再无其他亲人,姑娘离开此处若无他地可去,可随我上山。”
黎久蔚几乎不假思索就决定了跟他上山!有这么好的一条路不走是傻子!
她忽然朝沈一行伸手,就在沈一行思忖着黎久蔚是不是要和他握手的时候,她开口道,“把你身上的银钱和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对了,还有你那个仆人身上的。”
沈一行一愣,白皙无暇的面庞上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黎久蔚不想浪费时间,干脆补充道,“统统交出来,我就相信你的话,随你上山。”
出门在外,谨慎小心是绝对真理,她手中掌握着他们的钱财,就算沈一行有什么歪心思,总要顾忌几分,另外万一发生了什么,分道扬镳,有钱就意味着保障。
再有他口中说的呦呦蛊,什么同生共死,她还没有验证过,谁知道沈一行说的是不是假话,或者真假参半。
疑心是杀手的通病,黎久蔚也不例外,她相信的唯有自己。
沈一行倒也坦然大方,颇有诚意,将自己和田七的银两c玉佩都给了黎久蔚。
沈一行向黎久蔚要了点银两,吩咐田七去套一辆马车来,屋内剩下他们和晕过去的杜三毛三人。
黎久蔚面无表情地扫过沈一行手臂上纱布渗出的殷红,起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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