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纳兰邪羽眼里带着笑细细想了一下,搭着他的肩凑到他的耳边张开朱唇:“本少主说的其他的就是今晚本少主的榻你就别想了。”说完这句话纳兰邪羽脸色微红,好在此时手里的灯昏暗不然她可要出个大丑。
听到这话,独孤朔立刻就伸手去抓她,可方才待在身边触手可及的人已经连一块衣角都摸不着了。他看她脚步不停地去了另一个路口摇头失笑:“羽儿,你走错路了。”
纳兰邪羽看了眼旁边的路口,已是夏日那条路与来时已经不大一样了,仅仅是那一眼她就已经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点点的凝结。没有什么灯火璀璨唯美绚丽,也没有什么众人都想去看的热闹,只有无尽的暗与冷。
她摇头回身去看他,眼底透出丝丝难以开口的情感又悉数沉寂下来,一寸寸的变作笑意跑到他身边半是娇俏地开口:“咱们今天走这条路,好不好?”
他却是早就看清了她想要隐藏什么,心中的那些压抑豁然消失。
他几步上前拉着她的手:“这里的路我从小就走了比你要熟悉得多,不怕?”
她低下头来,这一声不怕是说给她的,却更像是说给他自己的。
那里是他的伤口,她不愿揭开是怕他难过,他却要直截了当的洒上药去盯着它一点点愈合。
纳兰邪羽就看着他拉着她走回那条路,然后停在了那家已经收摊的卖男式佩饰的店前。“朔。”她与他并肩无法看清他的眼底,只能低低地唤了一声。
“你已经知道,这里是哪里了是吗?”
“是。”
昔年,权倾朝野无人匹敌的丞相大人就住在这里,这里百官觐见门庭若市,这里是权力的中心,这里的锋芒一时之间压过宫里。
这里,也是他生长的地方,是记忆无法抹去的地方。
可是,当年独孤丞相被暗杀之后,独孤一门被灭。
这里被帝溟天建成了繁华的市井之地,就连一处可以凭吊之地也没有了。
而遍观史书,独孤一门留下的只有叛逆二字。
成王败寇,这不能怪任何人。当初的独孤丞相架空王室要的就是权力,帝溟天报仇雪恨不想为人摆布并无不妥。
这一点纳兰邪羽明白,独孤朔心中更明白。
只是独孤丞相是他的父亲,人的心总是偏的,他心中留着的情忘不掉,舍不去。
“你说,我当初要是没有去灵族,而是留在他身边帮他会如何?”
“我不知道。”他与帝溟天都是当时的翘楚,他们两个人如果要在魔族朝堂之上足矣掀起一场风云。只是,若是那样她与他便不会有缘再结为夫妇。
独孤朔回身去看她,笑道:“我当初若是身在朝堂,你若要嫁给帝溟天我就一定会夺他所爱。”
她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可是本少主那时一定不会乐意嫁给他,也不会放弃灵族嫁给你。所以你还是要随我回到灵族的。”
“那可不一定。”阴冷的声音响起,那人步步从暗处走出来,独孤朔手里提着的灯照到他那里只有一丝微弱的灯光,这也足以让两人看到这个人是谁。
“你不会嫁给本君,本君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让你嫁到魔族。那时至少,灵族是可以保全的。”他暗红的眼睛紧接着落到独孤朔身上:
“至于你独孤朔留在朝堂只会和独孤海的一样的下场,此刻重游故地独孤公子可有感悟出什么来?”他负手看了眼那摊子,唇角露出嗜血的笑意。
纳兰邪羽看到他手中灵力乍现,那柄跟着凤翔的隨云剑立刻出现在她的手中,那双眼睛也已经布满了冰寒刺骨的冷箭与无法让他忽视的杀意,几乎是想也不想剑就已经冲着帝溟天去了。
独孤朔连忙拉着纳兰邪羽,手抓住她拿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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