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的人用刀砍,用弩箭射,有手勒对方的脖子。手中的钢刀丢了就用连枷,连枷飞了就用匕首,匕首没了就用拳脚,如果连手脚都没了,他们还有牙齿咬。
袁烜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又叫做悍勇五惧。
其中还有个重伤的虎豹骑老兵,虽然最后被一刀砍翻在地,但他凭借一根绳子做的绳套在死之前竟然解决了三个虎堂的人。
虽然隔得有些远,但袁烜发现那个用绳套的手法似乎和合肥小院里的四个老兵有些相似,再联想到他们之前都是跟随夏乔的,袁烜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要保住夏乔的心就更坚定了。
郭锋和有几个身手高绝的校时卫在夏乔的身边保护着,但“夏乔猛”的说法一点也不假,他横冲直撞的杀尽敌阵,只见他手持横刀不停的挥砍。
兵对兵,将对将,最后夏乔和虎堂的那个统领将军战到了一起,双方在对砍了不下二十刀之后,手中的宝刀都变成了锯子。
不断倒下的虎豹骑让袁烜心中充满了愧疚的情绪,他们都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义无反顾的赴死。袁烜已经不忍心再看了,他紧紧的闭着眼睛,希望这一切都赶紧过去,哪怕是死也不要让他们太过受折磨。
“袁小子,慈不掌兵,如今你既然拿着青釭剑,那么你就必须暂时放弃那些情感。你看看你身后的这些人,他们的袍泽兄弟在前面赴死,而他们却在这里看着,你以为他们的心里会比你好过多少。
振作起来,用最后的胜利,用敌人的鲜血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果然,那些只是受了轻伤或者完好无损的一百多虎豹骑人人双眼通红,那一刀刀仿佛砍在他们身上。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冲上前去,因为夏乔说了,军师不下令他们就不得动。
军师就是袁烜,他们可以不认,但将军的话他们必须要听。所有的一切他们都默默承担下来了,极致的压抑为的是极致的爆发,袁烜只能寄希望于这种愤怒被凌驾到潜龙会的头上。
曹穆的话是对的,但这不代表袁烜就能认同。凭什么他们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要去死,凭什么?袁烜想不明白,至少此时他还不能理解什么是“荣耀即吾命!”
“陛下,这次从岸上如果还有活着回来的士兵,如果已经不具备继续留在虎豹骑的能力了,能不能把他们和他们的家人送去我合肥的那个小院,有人会安排好他们的,我准备奉养他们天年。”
这是袁烜为了让自己心里少受些折磨所能想到的唯一的方式,虽然曹穆也会重赏抚恤那些人,但袁烜觉得让他们和家人安度余生才是最好的抚恤。
“可以!”
曹穆没有任何犹豫,而且让这些有血性的人在袁烜身边并不是什么坏事。
“公子,双刀圣王那边准备好了!”
老不死的那个徒弟一直在关注着远处那个酒楼的一举一动,当窗台上出现一面红色的披风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告诉袁烜。
猛然睁开眼睛,袁烜终于等来了这一刻。
“收兵!”
一阵响亮的鸣金声,夏乔大喝一声“撤退!”
此时场中只有不到十人了,他们一边顽强的抵抗一边倒退向了堤桥的方向,这其中又有几人被密集的弩箭所射杀。好在校时卫的人冲上来接应,并且弓弩手也在不断的用箭矢掩护着他们撤下来。
袁烜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愧疚,那些重伤的虎豹骑敢死队总算还有三人活了下来,不过被校时卫的人背回来的时候也已经奄奄一息了,而且身上多处有刀伤,几支弩箭也在身上各处显得那么碍眼。
“华娘子,你他娘的跑哪去了,快过来治伤!”
袁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冲动,但是此时能把这三人救活,别说是吼万人敬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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