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安宁一副抓到自己就要把她吃了的样子,唐云芽下意识的跑到安云沉的另一边紧紧抓着安云沉宽大的鱼纹袖子,低着脑袋。
虽然不是什么讨喜的举动,但安云沉看到李安宁像是不小心吃了苍蝇的模样心情大好,也就没把扯着自己袖子的小丫头甩开。反而嘴角上扬,挑衅似得看着安宁小侯爷。
见倆虎相对峙,自己那傻不愣的的徒弟极有可能变成二虎口下的炮灰。
凌志筹匆匆上前,把唐云芽从安云沉旁边拽到自己身后,朝着自己面前哪一个都惹不起的大人物,嘿嘿傻笑,“她是我徒弟,自然是我走到哪就跟到哪的。”
袖子没了拉扯的重量,安云沉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
而某人娃娃心性,坏的快,好的也快。
不是自己猜测的原因,安宁心情舒畅了些,他不忘低声腌匝安云沉一把,“我就说这丫头怎么能放弃了一颗香饽饽,去找了一颗臭鸡蛋。”
算自己占了上风,现在该谈论正题。
李安宁转身对着脸色不善的安云沉,沉下眼眸,“你知道如果小爷要来,圣上是拦不住的。”声音一顿,他看向亦是一脸严肃的安云沉,“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
没等到安云沉的回答,李安宁看向突然出声的唐云芽,以为她要替安云沉开脱,没好气道,“闭嘴吧你。”
“可是可是我觉得那位房夫人,不像是幕后主谋。”
鼓起勇气没理会李安宁,唐云芽还是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安云沉脸色一变,高挑着眉毛等着唐云芽的下文。
“房夫人燕学士的嫡女燕牧芳?”李安宁自语,“是她”
不顾凌志筹不停拽着自己衣角晃动,半边脸被火把的热气烤得通红的唐云芽,指尖没入手心,自己给自己打着气,看着安云沉解释,“我只是觉得”
“觉得觉得比起房夫人,可能更加精通药理的范夫人更像是能想出这种主意的夫人”
“你怎么知道范夫人精通药理?”
忙活了大半天,腿都站的发麻的安云沉坐着侍卫搬来的椅子,惬意地靠在背椅上,端着茶碗抿了口茶,“难不成你又闻到了什么?”
这句话在无心人听起来不算什么,但有过安云沉第一次对自己的挖苦,唐云芽自觉把这话当成了是笑话自己的笑柄。
她突然涨红了脸,却因为不会说谎,所以还是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尽量耷拉着脑袋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红眼圈,唐云芽继续道,“刚刚范夫人从我身边走的时候,我闻到了铃兰香”
“铃兰”
想起来在金玉堂姑娘溺死案子的铃兰花,安云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继续”
“还还闻到了芍药的味道。”
“嗨,小爷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这有什么奇怪的,范夫人是范太医的”李安宁先是哧鼻觉得唐云芽这是小题大做,话一出口,竟然才发现漏掉了这一环。
他眼前一亮,急忙欣喜地对着安云沉,“你若是抓了房夫人就快些放了,按这么说起来范夫人”
安云沉抬手,制止了李安宁接下来要说的话,在李安宁和唐云芽好奇的目光中,他缓缓开口。
“天宝二年,范太医的独女嫁予了同姓范太医的至交。天宝十年,范太医因莲妃案被处以流放,却因年老多病惨死于流放路上。”
看着手中的红釉茶碗,他神情漠然,“听闻那时,范大人只顾在金玉堂寻欢作乐,将自己发妻与至交的范太医所不顾。事事苍凉,人心难测,可怜少妻老夫,妻老夫却如弃履而不烦厌。”
手时间一松,红釉茶碗掉在地上,碗碎茶散,安云沉眼里漫不经心,说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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