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消失的很快,但悟苫清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几番来回,妇人的身影已经近在咫尺。
脚下一个大的跨步,还未看清他的动作,悟苫清已经挡在了妇人面前!
额间的朱砂痣在黄昏的晚霞中映衬的通透发亮,还不待那妇人说话,他便冷着脸开口。
“我认识你”
那妇人呵呵冷笑了两声,眼里带着浓浓的反感和恨意,撇着嘴嘲讽道:“仙崇派掌门的三弟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前不久才刚刚见过,你不认识我,那才叫奇怪呢。”
听到她阴阳怪气的语调,悟苫清也不见生气,望着妇人有些沧桑的眼角,沉声道:“不是在柳江上,十年前我在仙崇派见过你。”
这句话一出口,那妇人的眼里可见的怔了一下,片刻才恢复如常,不屑道:“仙崇派掌门的三弟子可别再乱攀关系了,我们这等小人物恐怕连那云游山的山门都入不了。”
她虽然表面上一口一个仙崇派掌门的三弟子,可话里的讽刺之意却半点没有遮掩,如若是旁人恐怕早就被说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
但悟苫清自然是不比常人,他静静的盯着那妇人的眼睛,半响才冷声道:“我要见你的主子”
那妇人脸色瞬间阴鸷了下来,眼里的恨意化为眼刀恨不得把悟苫清给千刀万剐。
“你不配”
这三个字蕴含的情绪太过复杂,里面除了翻涌的仇恨,好像还藏着些别的东西。
悟苫清对她的这番态度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也不明白她这些滔天的恨意从何而来,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并没有招惹过她。
妇人神色有些狰狞,仿佛下一步就要冲着悟苫清发动攻击,但忽然想起什么,神色又有所缓和,抱着琵琶准备离开,不再与他多说。
但悟苫清这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便铁定会胡搅蛮缠,烦人的是还软硬不吃。
那妇人的态度也有些奇怪,被悟苫清跟了这么久,脸上也不见烦躁和怒意,相反,还像是没察觉悟苫清在身后,脚步悠闲的往前挪动。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可这妇人的脚步却还是未停,圆月悬挂于空中,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无一人,呼啸而过的阴风吹得人脊背有些发凉。
见到那妇人又穿过了一个巷口,悟苫清微蹙眉头,紧跟了上去。
但他刚一踏进去,背后便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息,他心知中计,脚步迅速的往巷口外退了一步,可已经为时已晚。
眼前的景色已经变了,一眼望去,尽是枯黄的半人高杂草,廖无人烟的荒郊上没有一股冷风,却让人由内而外的发寒,连悟苫清身体里如同岩浆流动着的真气都像是冷却下来,灵魂深处好像都开始隐约在发出浅浅的颤栗。
拿出刀拨了拨四周的杂草,不远处就看到了一个矮小的土包,悟苫清皱了皱眉,又走了几步,果真又有一个低矮的土包。
这是一片坟地
而且看起来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妇人为什么会引他来到这里,悟苫清心里罕见的有了几分疑惑。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出去才是正事。
悟苫清走到刚刚进来的地方,发现那里的结界入口早已经消失,如果这样一步步的找,不知道找到何年何月。
还不如
直接摧毁这道结界。
这对旁人来说是最蠢的办法,可对悟苫清来说,却是最适合的法子。
悟苫清抽出背后的大刀,念了一句口诀,那刀上的白布条落了下来,不过这次却跟往常不太一样,那刀上斑驳的铁锈也跟着消失了,刺眼的金光从那刀上闪现而过,如同镜面的刀身上流淌着几条缠绕的蛟龙,细细听下来,好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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