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林小糖哭着,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去,等到这丫头将话说清楚后,老总管眼眶的赤红顿时一怔:“你说什么?是金老让他拜师?引用沸酒?”
“是的。”
“那,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大夫呢!大夫有没有来过!马上派人速回京都!去皇宫请太医!”
“回总管,大夫已经来过了,五脏六腑严重灼伤,还有喉管以及舌唇,重伤在身,若是修养的话,恐怕是要年方可,这是大夫留下的方子。”
桃花同样哭红了眼睛,小手紧紧的抓紧小王爷的大手,旁边的白幼鱼,还有刘双碧皆然落泪,泪水顺着面颊滚落。
她们不过一介丫鬟,却芳心早已被这人硬生生夺去,如今见到他受伤,那种心痛,那种折磨,唯有泪水能够宣泄。
听完了林小糖的话,看着殿下苍白的脸,老总管心里疼的抽搐,顿了顿,牙关一紧:
“行了,现在都出去吧,桃花和小糖留下就行,从此以后,你们负责他的煎药和饮食起居,好好的伺候小王爷,若干怠慢,本总管拿你们试问!”
“奴婢明白!”
“我知道了。”
听着话,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却这时候,老总管一咬牙,眼神里弥漫出一抹恼怒:“桃花,幼鱼,还有双碧,你们三个去准备抓药和煎制,我去一趟禁地!稍后就回来!”
“奴婢明白。”
说完,他转身离开。
这一刻
大殿中陷入了寂静。
床榻上,那人依旧面无表情,气色金纸,嘴唇铁青,一动不动的躺着。这个时候,林小糖吸了吸鼻子,轻轻的抓住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脸上。
感受着那一直温暖着她的味道,突然抓紧,拼命嗅着他的味道,泪水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是你把我抱回来的!是你摸了我的身体!是你说要对我好一辈子的!混蛋!徐帆你这个混蛋,大混蛋!混蛋!我不许你出事听到没有,你给我好起来,你给我好起来啊混蛋!呜呜呜!”
只是
那人闭口不言,一动不动。
晶莹的泪水湿润了他的手。
林小糖心疼的止不住哭泣。
林小糖的心里有个人。
那个人是徐帆。
林小糖从没有告诉过他,她并不是徐王城的人氏,是被拐卖到了这里,年仅五岁就被送入青楼之中,后来不甘心的她偷跑了出来,可是在这诺大的徐王城中,却成为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五岁,经受了这个年纪本不该经受的痛苦,林小糖只能哭,在角落中流着卑微的眼泪,在小巷里拣别人不要的脏馒头,喝屋檐上流下的露水,想睡觉的时候,只能在角落里找几块石头,流着眼泪入睡。
一别两个月过去了,却那年的徐王城冬天冷的出奇,漫天飞雪,城中银装素裹,只有一件破棉袄的她在角落里蜷缩发抖,手里紧紧攥着半个冻得硬邦邦的馒头,咬着牙,无声的抽泣。
她想家,想爹娘,想弟弟。
她想回家,她好想回家。
身体在渐渐失去感知,意识在逐渐模糊,林小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在这美丽的冬夜中,被冻死的一个生命,却在弥留之际,那个改变她一生的人出现了。
杂乱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那年徐帆才十四岁,正巧率领一百黑龙军,歼灭城外匪寨归来,堂堂镇国王府小王爷,年轻有为,灭杀上千匪人众,却归来之时遇到了冻得紫青的她。
看着角落里的小女孩,徐帆的心一下子被触动了,记忆回到了那个世界,同样是那个冬天,那个让他绝望的冬天,手里也是半块儿硬邦邦的馒头,他在仰望天空,寒冷之中数着飘落的雪花。
两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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