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中,雷束不变,依旧那么艳那么大,风却变了,从一丝一缕变为呼啸飓风。雷束直行横扫,风绕其上,一往无前,势如破竹。此二者无视时空,瞬间就穿破纯阳混元界,到了罗夫后山的上空。
须臾间,雷束轰击在元胎之上,激起灿烂的雷光,飓风回旋,无孔不入的吹干了元胎轻微融化后的灰白色的液体。
持续着,雷不停,风不止,缝隙一点点的变小,变轻微,而元胎更深处也在一点点的浸润着,吹干着。中间的粗糙不平,则补之以元气-陌离修炼无数年的古离合合意之元气。
逆天必有天罚,规则的条纹隐现,陌离的指尖开始颤抖起来,嘴角的血丝逐渐变成流,清溪一般的汩汩而流,沾湿了胡须,染红了道袍,斑驳了那逐渐完整起来的“至圣元胎”。
“护道苦,我入你。。。”陌离大吼一声,神色更加狰狞,疯狂的催动着依旧强悍无比的元气,维持着雷束的完整,飓风的狂暴,抵抗着规则带来的那种几乎无可抵御的:灭身,灭魂,灭一切之苦。
怎么才算修补完?抱歉,他也没有经验,只知道,坚持的越久,那便越好!
雷鸣,风啸,古离的嘶吼,融合成近乎道的大道之音,盈盈而不绝。
陌离的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雷束变得瘦小了,风势也弱了,他还在咬牙坚持着,就在他的身与魂即将被泯灭的时候,一声蛙鸣隐隐,至圣元胎朦起一道辉光,辉光射在陌离的身上。
蛙鸣清越而紧迫,辉光屏蔽一切,也隔绝了宛如猫戏老鼠般玩弄着陌离的“规则”。
陌离倒了,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元胎之上,元胎润泽,似乎是修补好了!
“老子怎么没死?!!!”这是陌离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像是庆幸,像是不解,像是幽怨,像是骄傲。。。
但嘴角那抹笑意出现在浑身是血的他的身上,分外的怪异。
陌离醒了,看见了唐苦那张熟悉而亲切的脸,还有他眼角未净的血痕。
“你,你,你,你。。。”种花道人感觉浑身清凉,掀开薄被看了看清洁溜溜的自己,然后薄被护身,颤抖的手指指着唐苦。犯了一个和孔希言一样的病,你个不停。
“全是血,不能穿啦!”唐苦笑了。二老头保住了。
“我以为我会死!”缓过神来陌离郑重道。
唐苦想了想把种花道人抱下飞来峰时候的情景点了点头,“嗯!”
陌离又道,“不过好像不用死了!”多么的莫名其妙。
但唐苦懂了,他又笑了。
回想起来,似乎和那声蛙鸣,那抹辉光有关,唉!人情人情,想我陌离,除了纯于老乌龟,也会欠人人情。
不死真好!
陌离蒙着被,很放松的睡着了:山空人静,放下心事,不睡觉干嘛?更何况是果睡,舒坦!
唐苦笑着走了,酒可是真没有了,但要酒还不简单?以元气催熟的酒,味道中虽然差了点自然的韵味,但也还能入口,就是采百草麻烦些,但二老头还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不是么。
唐苦的幸福很简单:有人牵挂着,和被牵挂着,粗衣陋食不为苦,远离喧嚣我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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