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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唐花蓦然一滞,接着消失。接着唐玄丹田内,唐花奄奄一息,一颤一动的旋转着。曾经成人拳头大小的唐花,如今只有婴儿拳头般大,色彩暗淡。
望着缸中殷红、新绿、淡白交错的景象,唐玄眼前一阵模糊,旋即咬牙强忍着这种眩晕感。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在唐玄心中不外如是:敌人很好吓唬,但搞笑的是自己人拼命跑,都快渴死了,竟然还没跑到敌人面前,接受受降。更可能所有人还没到希望的出口,便会变成无意义、无意识的浮尸,倒毙在还算美丽的黄金小舟上。
唐玄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爱你,我喜欢你,我要为了你···这个···那个,但危机时刻,他愿意为身边的自己人,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他觉得这么做,很有意义。
但你要问他这种意义是什么,他可能又说不上来,兴致所至,做便做了,无悔!
强睁双目,遥望那棵呆头呆脑的大春,唐玄有点怀疑它并非真傻,而是装傻。她们这些人,明明离他有段饿死了都难以企及的距离,你害怕给谁看?
猛的摇了摇头,摒弃了心中的杂念,唐玄蓦然吸气。
他不顾唐花的抗议,再次将之召唤而出。唐花爆燃,火焰小心的包裹着三个闪烁着生命光泽的不锈钢容器上。
缸内斑驳的液体,伴随着火焰的舔舐,殷红、淡白、新绿不见了,变得清澈而浓稠。一股奇异诱人的香气,萦绕而出。
此时唐玄已经摇摇欲坠,但他必须坚持,他也始终在坚持着。尽管这种坚持持续了许多时间,无数次,很苦,很悲。
“喝吧”,唐玄的声音很温柔。温笑、蔡姚、姜剑眉依次贪婪的吞咽着缸内清彻浓香的液体,到后来更是一把抓住缸体,自行喝了起来。
缸内涓滴皆无,三女同时做着高举、下倒、用力抖的动作,意犹未尽。
然后便是缸子落舟清脆的撞击声,三人不约而同的昏睡过去。
三人昏睡,唐玄松了口气,仰头望着最后一撮飘落的花与叶,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到了冰冷的舟仓内。
他深吸气,闭眼;强行吐出浊气,猛睁眼;眩晕、手腕剧痛、元气匮乏、身心疲惫,千万种难受无法形容,又使得唐玄眼前的世界发生重影,再度欲要昏迷闭眼;唐玄猛的举起双手迅疾有力的揉搓着面颊,抓扯者头发,直到揉搓、抓扯的痛感,唤起心底的一丝清醒,一任面上、发丝上,沾染上血色·····
反复斗争了良久之后,唐玄才慢慢坐直了身子,小心将三个缸子收好,还闻了闻:“真香,要不是知道是自己的血搞出来的,我都想尝尝了”,
唐玄嘀咕着,臆想到了自己喝自己血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彻底清醒了。
盘膝,正坐,默念玄玄气口诀,强行催动唐花旋转,直到它分理出第一缕纯白的气丝。
唐玄知道,当三女再次醒来的时候,仍旧是一副奄奄一息,干渴难忍的饥渴相。而那个时候,便是他借着漫天花雨掩盖,强行自残的时候······
许久过后,听着三女的平稳的鼾声,唐玄睁目,吐出一口灰白色的浊气。
此时,虽然他面色依旧苍白,整个人都瘦了几分,但双目神光依旧。唐花虽然还是婴儿拳头般变小了,可是
呼吸之间,仍旧元气澎湃,给了他不少撑下去的信心。
时常割脉放血,养着三个奄奄一息的病号,也就是唐玄强韧的神经,才能自得其乐,才能笑得出来。
世界似乎发出一声叹息,含义莫名。彷佛它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可并没有说话,似乎在努力的想着“办法”。
唐玄从这声隐约的叹息中,听到了:疑惑不解、恐惧怜悯、犹豫,甚至还有一丝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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