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玄逸很是惊异。因为一个水鬼,被束缚在阳间,即使是躲在阴暗的水府中,也会不断地受到阳气的侵袭,会时刻感到如同刀削一样的痛苦。所以只要有找到替身的机会,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找一个替身的,而说实话,找替身并不算特别难,哪有一百多年还没找到替身的水鬼?
“你不知道找个替身吗?”玄逸便又问道。
“我自己不小心害了自己,又不是别人害的。这只能怨自己,又怎么能去害人家?”那河神摇摇头道,“后来有人落水,原本也是我得到替身的机会,只是我一时心软,不但没有拖他下去,反倒是把他往上面托了一把。这人得了这一助,便活了下来。然后他便时常在水边摆上一两柱香祭祀我。得了祭祀,我的力量渐渐有了增长,又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别人,后来渐渐地就有了这座庙宇。”
“聪明正直之谓神。你虽然不是正神,但不怨天,不尤人。却比很多正神都强。”玄逸赞叹道,“今日贫道到这里来,却是要借你的道场一用。你不要怕,只要你自己不偷窥,不作出什么不好的举动,贫道对你并没有恶意,也不会伤害到你,只会对你有好处。”
那河神听了,自嘲的一笑道:“无因之祸福,哪会有真的有好处的。便是有,怕是也内藏险恶。不过我此时的状态,又如何能拒绝得了仙长。仙长自行其事便是了。”
玄逸点点头,便回过头,向着外面喊道:“你们进来几个人。”
几个士兵从殿外进来,向玄逸施礼道:“道长有何吩咐?”
玄逸便指着那河神塑像道:“你们将这塑像搬到后殿中去,小心些,不要碰坏了。”
几个士兵便小心地上来,抬起塑像,将塑像抬起,抬出了正殿,往后殿去了。
玄逸又吩咐道:“你们把守住大殿四周,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能进来。”
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带着士兵们把守住了四面。
玄逸见士兵们都出去了,便走到神案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色牌位,将它恭恭敬敬地摆在了神案上,有取出几支香,点燃了插在香炉里,然后退下去,退到蒲团处,跪下来,拜了几拜。接着便在蒲团上正坐着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在后殿,几个士兵刚刚将那河神的塑像摆好。又朝着河神塑像行了一礼道:“有所得罪,莫怪莫怪。”
这道观是河神白蛮儿的道场,但是这一瞬间,白蛮儿却突然感到自己和这道场之间的联络被一下子切断了。接着一股祂从未感受到过,甚至连想象都不敢想象的力量从正殿中弥漫出来,一下子便将整个的道观都笼罩住了。这股力量将白蛮压在神像中,使得祂的灵力完全的缩回到神像中了。这力量也只做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但白蛮知道,若是这力量愿意,继续压进来,完全可以像一头大象压扁一只蚂蚁一样将自己碾压得什么都不剩。如今祂的一切灵觉都被压缩在这神像里面,白蛮儿又把灵觉往里面收了收,生怕触碰到外面那股强大的力量,弄得自己灰飞烟灭。祂只是在心中诧异:“这道人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召唤出了这样的力量。他到底要干什么?”
玄逸道人的深浅,不是白蛮儿这样的野生神灵能看得出来的。但是白蛮儿也知道,这力量无论如何,不是玄逸道人这样的人物能够拥有的。甚至于,这样的强大,却又极度的凝练,毫不外泄的力量,根本就不应该是人世间能够出现的。
的确,这样的力量,不是随随便便能够出现的,如果不是这里地脉特异,这力量也做不到这样的凝练。就在这力量的笼罩下,通往冥土的道路被打开了,玄逸道人的魂魄再次来到了大昭太祖皇帝的面前。
“你这道人,又跑到朕这里来做什么?”太祖皇帝问道。声音很温和,但玄逸却隐隐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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