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后的苏恣,拿着那张明信片发呆着。
她心中百感交集,看着蓝色的天空,还有覆盖着雪的富士山。
心境障碍?患上心境障碍意味着心境低落c思维迟缓c意志活动减退。
对工作兴趣下降,无热情,缺乏信心,对未来悲观失望,常有精神不振c疲乏c能力不足c效率降低等体验,严重时也会有轻生的念头;常伴有焦虑c躯体不适感和睡眠障碍。
先瑶曾见过那片晴朗无阴的天空,在夏天无忧无虑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而她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被困在了一个黑色的盒子里,无法呼吸,无法说话,无法挣扎,用尽全力,仍然逃不出那个可怕的牢笼。
在这种情况下,或许死亡是她唯一解脱的方式。
苏恣竟然将她的死说的冠冕堂皇,理所当然。
或许她已经厌倦了,淡忘是人性,这可以是爱,也可以是恨。
苏恣坐在漆黑的江边吹着夜晚的风,泪眼朦胧之中,灯光似成块的水果糖。
冷风拂去了她的眼泪,她一闭上眼,抬着头,光透过眼皮进入她眼中。
顿时,她觉得她坠入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中,她的眼皮酸的发痛,眼泪从眼皮的缝隙中流出。
一颗一颗低落在她的手上,如同天上落下的毛毛雨。
她望着河岸对面的另一个世界,人们欢声笑语,灯红酒绿最终都会暗淡下来,化作无边的黑暗。
如夜空一样的漆黑,黑的让孤独如风一样无处可逃。
在苏恣陷入悲伤的时候,一个如同温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
每当她哭泣的时候就能听到这个声音,每当她孤独的时候总会有他的出现。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已成为了本能反应,苏恣本能的笑了。
“怎么了?”邓先乔走到她身边,看着满脸泪水的她。
苏恣撑着眼睛,一抬头,想让泪水倒流会眼中。
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嘴中,她用双手撑着已经哭晕的头。
而邓先乔,在震惊之前感受到了是如皮肤被撕裂的痛苦,她的每一滴泪水都如同割在他心上的利剑。
他疑惑为何她会哭,难道又是因为沈安然?
他的脑海中又回忆起每一次她在沈安然那边受伤后的样子。
她就如同一匹舔舐着自己伤口的老虎,但是在他心中她却比猫还柔软。
她总是这样,有好的事情留给自己,遇到一个人伤心的时候总是憋在心中。
苏恣突然抬头凝视着邓先乔,吸了一口气,顺便将眼泪鼻涕一起吸进去。
心中复杂,哀伤,烦闷,受束缚的感觉混在一起,唯有痛苦是那么明显。
苏恣凝视着他的双眼,他的眼眸明亮的似星辰坠入,深邃的似深海沉落。
那一瞬间,她内心的悲伤如冰凝固,有种如火焰一般温暖的感觉浮上心头。
她问道:“乔乔,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邓先乔犹如听错了,他睁着眼睛,侧着头,震惊让他做不出太多的表情。
苏恣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自己,况且是这种要求。
这是不是意味着尽管他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但是他的意愿总是不满足的让他想要渴求更多的东西。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苏恣如同一只食肉动物一样狠狠的扑上去,环住他的肩膀,紧紧的抱住了他。
在抱住他那一瞬间,苏恣的泪水决堤,如夏初那止不住的大雨,她忍不住放声大哭着。
在那一刻,邓先乔有一些感觉突然就明白了,他说不出来,但是他肯定他愿意陪着这个女人去天涯海角,愿意成为她所有疯狂的梦,愿意付出一生去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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