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从不为任何人有半点停留,无论你是忧是喜,是郁闷还是不郁闷。
潇湘馆里漫长的一天过去了,累得我腰酸背疼,比练剑费劲太多了。小米给我讲了半个时辰馆内规矩后,就领我去了练舞坊。
师父教的“夺命十三剑”是击杀,比如飞花逝水,要求出剑轻柔缓慢,但最后一刹那,仍旧要求快速凌厉。过程虽重要,更重要的是目的,就是想办法把人杀伤或是杀死。
练舞截然不同,要求每一个动作有美感,目的就是让人看了赏心悦目,看的是过程。
要求慢慢慢,美美美。
完全颠覆了我以往的动作习惯,颠覆了我使剑的理念。
搞得我浑身酸软,疲惫不堪。
教习是个三四十岁有些娘气的老男人,板着一张柿饼脸,全程没给我一个好脸色。比慕容谨还要讨厌几分。
中午,吃饭加休息,只给了半个时辰。
早饭的时候,我对小米说,我只呆在这里几天,学这有什么用呀?浪费大家时间,彼此受累,何苦而为。
小米说,花姐说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要不学舞艺也行,就呆在红袖坊里接客吧。
学学学,累死也学。
没累死,只是累得吃饭的劲都没了。
我拒绝了小米一起吃晚饭的提议,一身臭汗的回了红袖坊,倒头趴在了床上。
红玉还说在这里挺好,花姐照顾,照顾个屁呀。
我的红玉,你真是受苦了。
“笃笃笃”
迷迷糊糊,似梦非梦中,听到了敲门声。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应该还早,因为新月还没升起,室内黑麻麻的。我摸索着去开门,中间还撞到了多宝格,疼得我完全清醒过来。
捂着头,拉开门。
扑面而来的有杂乱的喧闹声,还有亮光。
“姑娘,有客人来了。”门外小米对着我说。
她旁边站着慕容谨。
我太熟悉他了,看一眼侧影,都能认出,不要说看整个人了。
来找红玉?还是找我?
我若无其事地回头望了一眼黑洞洞的内屋,对小米说:“这么晚了,还要接客吗?不是说练舞,不用接客了?”
“这位贵人不是您的未婚夫吗?”
小米,你信不信,我会撕烂你的嘴?未婚夫?老匹夫,猪夫,马夫,就是不是我未婚夫。
咳咳看来是找我的了。
再不情愿,总要面对的呀!
我把视线移向小米旁边那尊瘟夫,呵呵一笑道:“刚才没睡醒,没看清是谁。”
未婚夫这词,从来没如此时这么令我讨厌。我不想肯定,但也不敢否认。接下来,准备跑路呢,要稳着他为上策。
他们二人背着光,也看不清楚表情。
我闪到了一边:“进来吧。”
“姑娘去忙,这里就不劳烦了,着人送饭菜过来。”慕容谨说着递给了小米一个东西。光线不是很亮,也没看清是啥。
我也不关心是啥。
“好的,贵人。我去把灯燃着。姑娘不熟悉环境,怕是不好找。”
小米你咋不睁眼说瞎话,叫我红玉姑娘了?咋就轻易听信了眼前这个坏人的话了?
灯罩上贴了层粉色的帛纸,映得整个屋子粉黄粉黄的。
慕容谨席地坐在了案几前,我站在内外屋中间的珠帘下。
“坐。”他朝着案几另一边示意。
这是我们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字太少,判断不出好意还是恶意,表情是无喜无怒,也看不出情绪。
“我困了,想继续睡觉。”
二哥说过,慕容家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