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过长廊,绕过水房,走过庭院,经过灶房,用两颗小石子击晕两只大黄狗,趴下身从狗洞子里钻出去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就知道你会从这里走。”
一抬头便看到慕容谨抱着双臂,冲着我笑。
笑得邪恶无比。
张牙舞爪。
得意洋洋。
除了正门外,有七条路可走。两个偏门走出去,五处墙角飞身跳出去,我选择了最难看的爬狗洞。
我观察了,狗洞外面是野草丛。我穿了件青色的束腰袍子,爬出狗洞,匍匐一段路,神不知鬼不觉得可溜走。
万无一失。
为了甩掉慕容谨,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我从趴着,翻了个身,变为坐着,拍了拍手里的包袱说:“大哥,你在这里帮我看着东西,我再进去一趟,把那两只狗拖出来。狗肉好吃的很。”
这混蛋怎么会知道我要从这里走呢?
阴魂不散啊!
他上前拖着我的胳膊说:“赶快站起来,地上脏。”
我挣扎道:“我要进去拖狗。”
我的想法是,包袱留下来,糊弄他。我自己进去,然后快速地从西南墙跳走。
“你娘生病了,你不回去看她吗?”慕容谨眯了眯眼说。
我不信。
“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毒吗?没病的人,碰着了它,也会病。而且只有施毒的人,才能治好。”
我拍着身上的灰土,没理他。
如果有人用我去威胁我娘,我娘因为我,放弃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伤心难过的,觉得自己很没用,拖累了她。
同样,如果用我娘来威胁我,我因此放弃了自己的追求,我娘一定很难过。
我不能让她难过。
再说了,慕容谨也不一定真敢对她怎么样,他是想与我成亲,又不是跟我有仇。我才不会上他的当!
我准备硬走,反正他打不过我,也就拦不住我。
“随便你。”我提了包袱,拔出了剑,清冷地说:“如果你拦我,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有你出现的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呆了。”
既然他跟我挑明,撒破脸了,我也没必要再跟他客气。
他哼笑了一声说:“耍一招你师父教你的飞花逝水,让我看看,看你能跳多高。”
他笑得意味深长啊,我觉得有些不妙,暗自提了一下气,提不出来。又试了一下,还是不行。
难道我被他暗算了?什么时候?我跟他吃一样的饭菜,喝一个壶里的茶水。
“用不上真气,你的速度便跟不上。失去了剑术的优势,拼体力你是拼不过我的。”他用手指背揉了一下鼻尖说。
这是我在紧张,或是手足无措时,不由自主爱做的小动作。我曾刻意的更变过,没用,一紧张仍是如此。
我仍持剑对着他。
“再过半个时辰,你路都走不动了。还想往哪儿跑?”
我咬了咬嘴唇。
“我把‘烟花醉’放在了你用的杯子里。”他嘴角勾了勾说:“‘烟花醉’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江湖上一滴‘烟花醉’需要两千两银子,解药需要五千两。价钱是小事,大事是一般人找不到卖家。”
“什么时候?”我不甘心地问。
“就你这样对人一点防备的心都没,随时有可能遭人暗算,还用特意找时间。”
“什么时候?”我坚持问道。
我想知道他究竟在什么时候,对我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好仔细回忆一下,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引以为戒,下次小心。
“不告诉你。”他避开剑锋,扯了我手里的包袱说:“走,回家。你娘还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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