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谜这一日从旭日初升的卯时待到了夕阳落落余晖,要掌灯的的戌时,才在宫人入内凑近了伯栩耳语时,顿觉自己恍惚地似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却见伯栩摆手遣退了宫人,嗤笑着瞧着她说道:“你今日说的那阳奉阴违,用了人魂火作假冒充内丹的,可是洛丞相府?”
“你你怎的知晓?”
说完,又觉得自己当真蠢笨,伯栩在西丰国安营扎寨已久,又是超越了国君的神祇,在各府中安插一二眼线,还是很容易的吧?
谁料,伯栩竟说道:“洛子琛派了人来寻你。”
凤谜恍然大悟,她在此久留,竟是忘了知会洛子琛一声。想必那洛子琛不是以为自己托大诓骗了他,便是被伯栩给剖了腹c取了丹吧!
“你在凡间洛府托了个什么身份?”
凤谜道:“洛丞相为了给你供奉妖丹,缺了一味特殊年月的魂火做引子,而这引子恰恰与他一位庶出的女儿相合。”
伯栩听得惊奇:“他他他他不是要将自个儿闺女给我做了丹药吧?!”
凤谜冷笑:“你以为呢?”
见伯栩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凤谜还在添油加醋,“要不怎么说你造孽呢!”
“天地人伦!天地人伦!这洛博这洛博,为了自个儿的前程性命,竟是连自己的骨肉至亲都能牺牲?”
他冷笑一声,愤然拍桌道:“这等禽兽若是都能飞升,那我天界不真的成了”
“成了什么样子我不管,我只想同你说,我应了洛子琛两桩事。”
伯栩今日受这肥鸟欺压颇多,却仍是没有学乖,横眉怒目地拍桌冲凤谜吼道:“你应承了洛子琛何事,是你自己的事,为何要同我说,别以为我看不透你心肠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用了晚膳便犯困地靠着椅子打盹的雪炙,听得这声怒吼,立时清明的很了!
朦胧睡眼惺忪着,看到心爱的‘阿姒’受欺辱,却还能立时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状,指着伯栩怒道:“阿姒,怎的了?可是这厮又欺负你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挽起了袖子,露出了白嫩嫩的手臂,伯栩看得皮肉一阵阵生疼,却是敢怒不敢言的只能自吞苦水。
凤谜生怕这伯栩被雪炙给逼迫的也神经异常疯癫了去,便忙哄劝雪炙,说道:“不曾,不曾。”
她话音一落,雪炙才吧嗒着嘴巴,紧了紧手里的隐形的仙绳,才放下心,心满意足地歪在椅子上,昏昏睡了过去。
这仙绳是今日凤谜来‘寻他’时,他悄悄绑在自个儿与凤谜手腕上的。
正所谓前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雪炙当真是怕了再寻凤谜不到,便悄悄地做了这桩事。
在睡梦中的雪炙,都忍不住扯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来,哈哈,这下子便再也不怕与阿姒走失了!
伯栩深觉形势比人强,他既是青龙天神,也不得不低头。
“罢了,罢了,你说吧!”
凤谜道:“洛丞相想要亲骨血来做引子,便托了一个要与大女儿议亲的说辞,将女儿从乡下别庄里诓骗了来,可不料,世事无常”
伯栩听得起劲儿,追问着:“如何无常?”
“我那日到得凡间,初来乍到,一时紧张,竟从那云端跌落,恰恰砸死了洛丞相的大女儿。”
伯栩:“”
啊此番,果然是世事无常。
“于是这才有了,我托身洛丞相长女洛樱,入了丞相府应了洛子琛两桩事的缘由。”
伯栩还在感叹那从孤苦无依,死状也颇惨的洛樱,想着这姑娘短暂而凄惨的一声,着实令他唏嘘不已。
“唔,你应了洛子琛何事?”
“一则便是前边说过的,让西丰国君主颁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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