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手指的方向,来了一队浅蓝衣衫的弟子,个个相貌清隽,身量也是一般高,精神气儿十分足,一看就是千挑万选后的,相当于领头的仪仗队。那队人护送着中间的一个长长卷盒,到了人群中间,将盒子打开,先露出一卷卷轴,慢慢摊开,却是一片空白。
“这不是竹林霞天图吗?”阮年年不解。
那公子道:“这只是一样固住灵力,让其不外泄的法宝,真正的宝贝还在后头呢!”
她点点头,“哦这样,多谢啊!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那人闻言,露出了个微微自得的笑意,慢悠悠地道:“蓬莱青鸟入崔檐,家父正是蓬莱镇魔子,不才,乃是家父第三子。”
阮年年:“?”
第三子:“嗯?”
“镇”呆愣的阮年年。
“镇公子!久仰久仰!”恍然大悟,热情如火的阮年年。
对方的笑容变得扭曲,声音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镇魔子,非是姓镇,乃是姓崔!姓崔!”
阮年年委屈地挤出了个笑容,“抱歉啊崔公子你好!”
这位崔公子与自己的误会真是误会,好多误会啊!
崔公子——崔湛然,蓬莱之中素有奇名,阮年年外来人士并不知道,这位公子向来以举止装扮颇类好女闻名,而他自己也从不在意一些绯闻,于是名声越传越大。说起“镇魔子”一名,人们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爱好扮女的儿子,而不是老爹征战四野的不败战绩。
自然,对此一无所知的阮年年,也不会知道他的名字。
崔湛然很是有解惑大哥的风范,道:“看你是个乡野村姑,肯定也不知道竹林霞天图的来由吧?”
“不知道,愿闻其详。”她从善如流。
“竹林霞天图,说的是这画的内容,实则画中不止竹林与晚霞,更有碧湖c桥栏c亭榭,更甚者,有人曾用灵力试探,说其中影影绰绰,似有人影。当然,从没有被证实过。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上古天人流传下来的一件法宝,原本用来做什么无人知晓,不过现在么,被用来做招选弟子c测灵根的宝贝。”
天人,又是天人。阮年年不自觉地啃起了手指,微微思索。
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就跟酒楼里那些测灵根的朱鹭一样?”
“怎么能一样?”崔湛然不知哪里掏出的扇子,一记敲在她脑袋上,“一个是畜生,一个是法宝,能一样?”
阮年年做了个鬼脸。
白卷安置了一会儿后,四周的议论声突然了下来,渐归于无。她好奇望去,却发觉手上c臂上c发梢上飘来了一点点彩色的光芒。
那光点珠圆玉润,带着不容置疑的势头,沾附于众人身上,一会儿,渐渐消散,就听有人惊呼:“这c这是灵散成珠!”
阮年年正欲捏住一个光点,却惊奇地发现那东西似乎顺着自己手指钻入了肌肤,顿时,五脏六腑如沁入一缕清甜馨香,熨帖无比。抬头看去,极目之下,空中飘摇回荡的,竟然都是这些五彩的光芒。
光芒之中,有一个曼妙的人影缓缓降下,越来越清晰,这时,玉虚宗的蓝衣弟子齐齐低头跪下,“山主——”
“是罗山主!”
随着欣羡崇拜的惊呼声,报名的备选子弟们这才反应过来,拥搡着纷纷下跪。只有两个人——崔湛然与阮年年,鹤立鸡群一般,仍旧站立。
崔湛然只是微微拱手,向罗庄主——罗颂月执了个弟子礼。而阮年年,则是压根还没习惯下跪这种礼节表达方式。
罗颂月看模样,不过三十上下,面容娇嫩无比,却自有一股桃李冰霜的艳质,那是久居上位的尊贵与傲然,与曾经见过的兰霓儿不同,这种骄傲,并没有人敢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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