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流泪。”无双狡辩,自己胡乱擦尽,本来脸上抹了黑粉的,这样倒好,被弄成了个花猫脸。
萧玄钰笑,“好了,开始了。”
无双将萧玄钰推到琴台边,因为该由他起音,按道理连晟为辅,所以他迟迟没起调,下面有人开始起哄了。而那些人中,自然也少不了大皇子。
萧玄钰的手刚一放上去,血就滴答滴答的溅下,竟将几根琴弦溅湿。无双一直以为萧玄钰是玉人,是温润的,是柔弱的,可是,从未想过,他也有这样的时候。
活在京都的不易,不仅仅有她,还有这些皇子们!
昨晚连晟就说了,这样强行弹,或许会废掉。脚已经废了,难道连手也要……无双不敢想,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今天一定要弹?刚才在马车里,就已经伤上加伤了,现在,万万不可再……
“王爷!”无双抓住他欲拨弦的手,“我来,我会弹!”
“若被发现,你会……”
“我不管!比起被皇上责罚,我更在意您的手!”无双一急,整个手掌竟按了下去,琴弦发出极为隆重沉闷的声响:“嘣”
“十四……”萧玄钰大惊失色,这样的起调,显然不是《秋水》该有的旋律。
殿中的连晟也是暗暗一惊,不知道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显然,萧玄钰的手肯定是不适合弹琴的。他正想起身向皇上禀明,却听上面忽而传来乐声。
与《秋水》决然不同的调子,但也算配合住了刚刚那声“嘣”的起调。而能与那种起调相结合的曲子,自然和柔弱沾不上边,而无双的琴,向来都不柔弱。
连晟无奈苦笑,居然还是她!这个不听话的傻瓜!
可是,比起进宫前的强烈反对,现在他反而更能接受了。事以至此,他能做的,唯有和无双合奏这曲《广陵散》。
没错,只能是这曲,才能将刚刚的失误彻底掩盖。
弹着这首曲子,那感觉就像回到了渝州,她学他的样子,爬上墙,喊,“连晟、连晟……”弄得外公府里的人,纷纷侧目,外公更是气恼的说要搬家。可是,这是老宅,住了几代人了,怎能轻易说搬就搬的。
手随意的拨弄着那熟稔的曲调,连晟还记得,教她《广陵散》这曲子的时候,渝州正值冬季,那个不下雪的城镇,她在墙的那头嚷嚷,“连晟,我弹累了,我不想学了,我手都冻僵了,我要看雪……”
她就是这样,天天烦着他,求他做师傅的人,是她。不想学,嚷嚷太闷,要出去玩的也是她。
记得那天最后以他答应她,等她学会了,带她去看雪收场。可是,渝州哪有雪呢?
他命府中的下人去收集白色的花瓣,那一日,正好刮的南风,他在家里将白色花瓣抛向空中,随风吹过墙、吹到后院、吹到天香楼……
那是无双生平见过的第一场雪,不是真正的雪花,但已经足够让她内心充满了震撼,那样香喷喷的雪,那样洁白的飘满天空……
连晟嘴边带着醉人笑意,既然今生无缘当夫妻,那么,就做好这个朋友吧!
两人合奏,若不是声音从两个地方传来,如此心意相通、完美结合的旋律,真会让人误认为出自一人之手。
这注定是一场完美的合奏,其实无双比萧玄钰更适合和连晟合奏。毕竟,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毕竟没有人,比他们彼此更熟悉对方的一切。
阁楼里,无双站着抚琴,双手灵巧的拨弄,如此熟稔的手法,没有个三五年是不可能达到了。
萧玄钰可谓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十四会弹琴,更不知道“他”能弹这么好。而且和连晟,完全可以融为一人。
他们之间竟有这样的默契?特别是十四,抚琴的时候竟会滋生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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