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自己可以看清,可以忘记。可是,难。
他不想有个女子再像阿九一样扰乱他的心,他想活得简单,活得没有挣扎,哪怕他所谓的简单,就是听太后安排,争夺帝位,然后,娶她安排的女子,那些太后眼中美艳无双的女子,在他眼里,一个个全是太后的眼线。
哪怕如此,他都不想抗争,就娶这样的女子也好,不用心,亦不会操心、担心,这样不用牵肠挂肚的感觉,很好。
可是,她出现过,他就不能当她没来过。心是不会担心、动心了,可是,那里空闹闹的,就在她决然离去的时候,彻底被掏空。
他不该利用她吗?
为什么不呢?
哪怕成了现在这局面,他依旧不曾后悔。一切就是命,命中有此一劫,无论如何都避不开。
萧君奕有一妻一妾,十四跟着萧君奕算什么?单纯的细作,还是没名没分的情人?如若梅那般为大皇子办事的情人?
越这么想,他就越无法释怀和萧君奕的仇。
他们之间没有确切的什么仇恨,可是,就是在一次次阴谋设计中,回不到最初。
琴音,优美的旋律,在整个玉泉宫回响。
外面下雨了,他扭头去看,那个紫衣女子还在。她是这样的傻,这样的执拗。他忽而心生羡慕,羡慕萧君奕,他有这个妻子,而自己,没有。
琴音依旧,皇上微微阖眼,似乎听着睡着了。
萧玄钰没有停下手,继续弹着,用这旋律来麻痹自己。合眼,那划过眼眸的人,除了她,还是她。
阿九失去了,如今,连这十四也失去了。
他,或许,生来就是孤独的。留不住人,不论是亲人还是爱人。
无双跪在玉乾宫外,初春却因为下雨,寒风刺骨。她痛得瑟瑟发抖,奈何皇上竟真是铁石心肠,一点都不心软。
里面传出动听的旋律,她是如此了解,竟一听就知道萧玄钰在里面。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曾经一起抚琴的美好时光,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复存在。她在这里跪着,而他,却在里面。他们之间,隔得,不是一堵墙或是一扇窗,而是,永远都无法企及天涯和海角。
开始下雨了,冰凉的雨滴打在身上,犹如那深冬的小雪粒一般。脸上生疼生疼的,无双垂着头,水顺着长发低落在地。
已经不记得跪了多久,双腿都麻木了,地上寒气太重,她又冷又痛,手撑着地跪着。
这老天也和她作对,本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这会儿忽地大了起来,豆大的雨天发疯般的砸在身上。她已经忘了初衷,只是这样麻木的跪着。
皇后还没有出现,她知道,那个聪明的女人还在观望。她不能倒下,一定要等到皇后出来,一定!
服了药,胃里、身体里,各种难受,忽冷忽热。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雨水模糊了视线,玉泉宫皇上的寝宫,在她眼前都感觉摇摇晃晃的。
整整跪了一下午,在雨中也淋了许久,那琴音就没有断过。
她听到后来,觉得就像是魔音一般,让她心弦大乱,说不出什么滋味。既想哭,又告诉自己要坚持。
地上已经有了积水,她跪在那儿一动没动。手伏在地上,因长期泡在水里的缘故,竟都发白了。
她缩紧自己的身子,嘴唇都动乌了。
她不知道琴声是何时停的,只知道待她发现之时,那双刺绣精致的高靴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是萧玄钰!
她心里一紧,依旧是垂头跪着的姿势。
“回去吧!”他坐在轮椅之上,居高临下的说。
无双没有出声,默默跪着。
“萧君奕犯的是谋反大罪,你跪死在这里也没用。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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