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好不快乐。
二楼的琴台阁却格外的冷清,除了无双和萧玄钰,就剩两个小太监。
仿若殿中的欢乐与自己无关一般,萧玄钰抚着琴,沉静又安闲的样子。
无双索然无趣的立在一旁,这阁楼的优势就是,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下面的一举一动,而下面的人未必。
无双素来喜欢抚琴,看见萧玄钰弹,不免有些心动,可这等场合,不想身份曝露的话,最好还是老实点。
席间,因撮合萧君奕和千雪被皇上骂过后,皇后心中不悦,也不敢再开口。但错过这个机会,也难觅好时机,不由得对皇上说:“公主生辰,如此热闹,兄弟姊妹齐聚一堂,却独独差了大皇子。这孩子自小没了母亲,如今又禁闭于府,各中孤苦,皇上应该明白。臣妾也是母亲,真不忍心见他若此,所以斗胆,请皇上准他出席。一来成全他和千雪的兄妹之情。二来皇恩浩荡,想他以后定不敢胡来。”
皇上脸色微变,却见皇后之子萧玄池也说想见大皇兄,一时感念其兄弟之情,不免心生恻隐。
“准了。”皇上淡淡应了一声,扭头抱过萧玄池,满脸笑意。
殿下的歌舞仍旧,并未因主子们的谈话有片刻的停留,无双分明听见,萧玄钰的琴声越来越乱了。
这曲子,萧玄钰是第二次弹了,第一次是她初入京城,凤冠霞帔住在恒王府的那一夜。他们共弹的,当时她就意外萧玄钰会这首曲子。或许只是巧合,就像无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弹一样。
那曲子那旋律好像就长在脑中里一样,怎么也忘不了。可她偏偏忘记了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童年。
七岁以前的记忆很模糊,她知道青黛不是自己的亲娘,对此,青黛也从未隐瞒过。
无双记得自己是有娘和哥哥的,可是青黛说,遇上她的时候,有个女人用血肉之躯护着她,才让她幸免于难。,青黛说,只有母亲,才能如此舍身相护。
无双一直以为生母已亡,至于哥哥,青黛说不知道。
而往后的岁月里,无双随青黛远走他乡,生活在渝州,那些遥远零碎的记忆就越来越模糊了,她甚至都开始怀疑,那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她渴望有人保护自己,才幻想出一个哥哥!
须臾,大皇子出现,萧玄钰一乱,竟被琴弦割伤了手。
“王爷……”无双担心不已,鲜红的血涌了出来,琴弦没断,萧玄钰不管不顾的继续弹着。 大皇子萧玄宏进殿来,很是憔悴的样子,叩谢皇恩、恭祝公主后,便落了座。
他甚少如此老实安静,皇上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心酸。环顾四周,子女都在,心里也踏实许多。
庆生宴持续到半夜,外宾和大部分臣子相继离席告退,宫宴渐渐成了家宴。
皇上今夜心情极好,喝了不少酒,红光满面的样子。除了家人,殿中就只剩司徒父子和萧君奕了。
他们是皇帝的左右手,文武有他们,皇帝就放心了。
太后乏了,先回宫就寝了。
皇上看着司徒父子,大赞了司徒连晟一番,又问其父司徒仲:“朕都糊涂了,你这儿子多大了?”
“方才弱冠。”司徒仲答。
“一晃竟二十岁了,也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皇上一句话,众人皆惊了心。
赐婚之意,已经是初露端倪了,众公主垂着头,个个红着脸,心想若能下嫁司徒家,这么俊俏的男儿郎,自然是最好的归属。
连晟却毫无高攀之意,忙道:“臣在外多年,一个人自由自在,闲野惯了,尚无成家之意。况且臣正值立业的阶段,无暇顾及其他。”
“话不能这么说,立业也要先成家嘛。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大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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