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除了吃饭、去茅房,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休息时间。包括萧君奕在内,就算她来了,也只是耽误了一会儿,之后就让无双休息,自个又去练了。
无双抱着暖袋在房里待了半晚上了,外面冻得要命,感觉将士们流出的汗,立即可以结冰似的。
终于,练兵结束,士兵们洗冷水澡然后睡觉。
无双听着就怕,萧君奕冲完澡过来,边走边擦着身子,无双给他找了衣服,“你们这样练也太狠了吧!”
“对自己不狠,又怎么对敌人狠呢?”萧君奕穿着衣服,“现在流汗,总好过在战场上流血吧。我可不想我带出去的兵,带不回来。”
战争还没打,那残酷就已经摆在眼前了。
“走吧,回家。”萧君奕找了件自己披风给无双,从军营坐马车回萧府。可是,半路上,居然下起了雪。
那是无双第一次真正看到雪,刚开始还不算大,就那样零零碎碎的自天空飘下来。
“下雪了、下雪了……”无双欣喜不已,从马车里伸出手去接雪。
萧君奕不以为意,“有什么好奇怪的,每年都会下雪。”
“可是,这是我第一次见雪,渝州是没有冬天的,那是座暖城。”无双说着,道,“不行,我要下去,下去好好玩玩。”
“这只是小雪,又没有铺满地,连堆雪人都不可以,有什么好玩的?”萧君奕不许,“再说,那么冷,你伤风了怎么办?”
“反正萧夫人本来就是个病秧子,伤风了就不用装了。”她执意要下去,萧君奕也没辙,只能跟着下了,走在雪花下,抱剑而行,她则像个吵闹的孩子,忽前忽后,围着他转个不停。
“不是说下雪很冷吗?怎么一点都不冷。”无双接着天空的雪,让它们一片片的在掌心融化。
“下雪不冷,化雪的时候一定会让你满意,可真是会冻死人的,尤其是你这在南方长大的。”萧君奕说着,道,“别冻伤了,回马车里去。”
“不要、不要……”无双不听话,在前面跑着,雪越下越大,看着那些白色的“花瓣儿”自天空飘零而下,纷纷扬扬,真像画儿一般。她回头,冲萧君奕招手,明眸善睐,真真是顾盼生辉。
那副场景,在往后的数十年里,经常出现在萧君奕的脑海里。
那个雪夜,有那么一个女子,在雪中轻盈而过,她冲他笑着,纯粹而美好。仿若这下的不是雪,而是如它颜色一般的圣洁。
而他,那样一个沾染血腥的人,突然觉得不配碰着雪,也不配碰她。
“你干嘛呢,怎么不走呢?”无双蹦蹦跳跳的折回来,萧君奕望着冻得脸通红的她,很多话到了嘴边,终是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轻轻一吻在她脸颊,“等一切结束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结束?要结束什么?结束谁?
无双不解,疑惑的看着他,萧君奕微微一笑,“愿意么?”
无双左顾右盼,装作没听见,朝前走着。萧君奕跟着后面,追问,“愿意吗、愿意吗?”
实在被他问烦了,无双道,“你对我又不好,我干嘛要愿意。”
“这样还不算好?”
“这算哪门子好?我要玩,你也不陪我。”说着,嬉笑的跑开,萧君奕也不是木头嘛,果然听懂了,追了过来,两个人在雪天里嬉闹。
可是,很快萧君奕就抓到她了,三两下上肩。无双急了,“你干嘛?”
“还干嘛呢?手都冻得跟冰似的,赶紧跟我回家!”他很凶的说着还不解恨,又道,“以后都不许玩雪了,长冻疮有你受的。”
“我不怕。”
“不怕,一条狗就吓得跟猴子爬树似的,还敢说不怕!”萧君奕个大老粗,直接把她扛进马车,又将她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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