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
他曾是权倾一时的镇北将军,皇上眼中的栋梁,这么多的尊贵,不可能说不要就不要的。他习惯了将军的生活,他离不开军营。
多少次了,无双和他漫步在街头,看见巡逻兵,他都会驻足多看两眼。更会不由自主的走到军营附近,只为听一听那嘹亮的军歌、震耳的战鼓。
他,放不下。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也放不下。她舍不得放开他的手,她不想他去经历那些腥风血雨,他们才逃过一劫,她不想再去深陷其中。
可是,她也深知,自己拦不住。哪怕他不想回归朝廷,那些人,也不可能真正将他忘却。
皇上身子依旧未见大好,虽然上朝了,但谁也不敢保证,哪天他会不会再次倒下。
立太子一事,已经迫在眉睫。
萧玄钰却在这节骨眼上主动请缨去边界前线视察,皇上认为凶险,不让他去,可是,他坚持,皇上最后准了。就在萧君奕被罢职的两月后。
毕竟,一个没有功绩的皇子想要服众,是痴人说梦。
皇上和萧玄钰之间有着旁人不懂的默契,而大皇子和皇后见萧玄钰离去,已是斗个你死我活。
这段时间里,连晟也选择了沉默,和素心过着简单的日子。随着萧玄钰的离去,一切归于平静,除了大皇子和皇后两人。
他们相互争斗,刀光剑影,从暗地里已经斗到明处了,皇上很是不悦。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已经对他们失望透顶。
这样一急,身子又不大好。罢朝两日,宫中又开始不太安宁。
萧玄钰不在,有人道让萧君奕回朝,也可稳固人心。
皇上只是听听,终是没有给出响应。
自从革职以来,他已经有太久没有见到萧君奕了,那人也跟他生了仇似的,不曾求见过他,也不曾来拜见过他,更不曾向他求情求饶!
这样一个不听话的将军,他一国之君怎么宽恕?削职是他下的令,如今萧君奕又不来求情,不给他台阶下,让他如何自己下令恢复原职,岂不是自打嘴巴?
皇上那口气其实已经消了,只等个契机,宽恕萧君奕。
更何况,这差不多半年的观察,萧君奕也确实安分守己,没有什么出格举动。被削职了,他大可凭自己在边界的势力,闹他一闹,可是,他没有。
这般安分,皇上倒还是欣慰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看着大皇子和十皇子这么闹的时候,简直是让他烦透了,看见个安分守己的人,该多么难得。
这一日,无双正和萧君奕在府中玩蹴鞠,却听小厮道,“王爷,皇上有意旨来。”
无双心里猛地一颤,还是来了吗?皇上还是要让他回朝为官吗?
无双和萧君奕面面相觑,她看得出,他眼睛是有神采的。每日玩闹固然好,但不是大丈夫所为,她的丈夫,心在朝廷。
他们停下,静静等着,只见传旨公公来了,说是皇上口谕,镇北王爷速速入宫面圣。
无双顾不得玩蹴鞠了,扔在地上,就回房帮萧君奕收拾起来。
因为是王爷,如今他也穿蟒袍,不是将军服,是那只有皇子才能穿的正红蟒纹袍。
无双像寻常妻子一样,帮要出门的丈夫收拾穿衣,特别是,他要见的人是皇帝。
第一次见他穿这样的衣服,本就透着将军威严的脸,在这一刻,莫名生出些许贵气,人说穿着龙袍都不像太子,可是,他不同,这样一换衣服,还真真就像那帝王之子,虽然,他只是义子。
无双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微蹙的眉宇,还是透着担心,皇上找他干什么呢?是真的恢复原职,还是为上次“叛变”的事不高兴,再起波澜?
她很惶恐,很不安。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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