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钰的心?”陈南不太明白,疑惑的看着萧君奕,他亦只是沉默,心事重重却也很是笃定的样子。
对,赌心。
他始终相信,萧玄钰的初衷,并非要无双死,他针对的人一直是自己。既然如此,他定已想好了退路,为无双准备了逃罪之策。
黄昏暮色,夕阳西下,萧君奕的心亦如这天色,迷惘而无措。
这场赌局并未真正结束,谁也不知道,究竟胜负如何?!
代嫁一案,证据确凿,皇上虽没有正式下旨杀人,但已有口谕,五日后处斩无双,恒王萧玄钰为监斩官。
老夫人听闻无双出自青楼,已经是怒不可遏了,一旁同样出身青楼的秋容唯恐避之不及,近日越发的不敢出翠园。
萧君奕言明,并非青楼女子,只是其母出身青楼,而她是在沐府长大的,老夫人依旧不满。言章家世代清白,代代良将,岂容这样一种出身的女子辱了门楣,心下对这装已成事实的婚姻颇为不满。
对无双,老夫人原本是喜欢的,虽然谈不上心性相投,但这儿媳还算乖巧,不曾忤逆她,老夫人还是疼爱的。只是这出身,京都人就重视个门当户对,当初就嫌她是小官之女而不够门当户对,想来能为萧君奕生儿育女也就罢了,如今却闹出个什么青楼出身,岂能不气、不恼?
老夫人这态度,萧君奕暗地里劝,明里也要和无双划清界限,已经过去三天了,依旧未向皇上求过一次情。
恒王密切对方动态,萧君奕按兵不动,张侍郎急道,“没想到这萧君奕真是铁石心肠,看来不给点教训,他是不知道咱们的厉害。”
萧玄钰微微蹙眉,“那舅舅打算怎么做?”
“严刑逼供,我就不信那无双不招出萧君奕,只要她说是萧君奕帮她瞒天过海,这次他就插翅难逃。更何况,我们动大刑,这消息要是传出去让他知道,真能一点不心痛、不在乎?若真这样,这女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杀了算了!”张侍郎已经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只想着打无双出气。
萧玄钰摇头,“我们要针对的是萧君奕,对一个女人动刑算什么事?”
“就是为了引出萧君奕才动刑的!”
“不行,不许动刑。”萧玄钰态度坚决。
张侍郎不满,“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白忙活一场?”
萧玄钰没有理会他的怒火,只是看着暮色,惆怅道,“已经三天了……”这段日子,唯一为无双求过情的人,也就只有连晟,可是,没用。
“什么?”
“过了明天,就是行刑的日子。”
“是啊,所以咱们就剩这点时间了,还不赶紧想办法?那沐思思也是个废物,被萧君奕几句话就吓破了胆,真是输就输在她那里。”张侍郎愤愤不平。
萧玄钰心中越想越乱,如何是好,萧君奕,你为什么还不行动?难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无双去死?
他说以后别后悔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了,阿九在心中都快模糊了,那些容貌,就算长大了,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只是这无双,让他再一次有阿九在身边的温暖感,那心性也是极相同的,难得遇到一个像阿九的人,会不会是上苍的垂青,错过这一次,哪里还有下一次呢?
怎么办?
萧玄钰心乱如麻,对谁都可以狠心,惟独阿九,他让她死过一次,难道还要死第二次?
“舅舅……”他忽而叹息一声。
张侍郎有些察觉,冷眉道,“不能心软,王爷你想想你的母妃,谁对她心软过?”
“这一次,我们没设想周全。”
“很周全,只要你不心软,我就有办法。”
“心狠是对敌人,可是,对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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