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传言萧君奕早前带兵逃离西北竟是投靠了敌国,气得萧玄钰一再发兵增援,定要将萧君奕杀了不可。
然,萧君奕并不承认已为西若国臣民,他不过是向西若国借兵夺取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西北在先皇时期就被赐给他当封地,如今当政皇上心中无先皇,更是公报私仇、铲除异己。不但莫名派兵镇压西北,更是将他驱逐、罢官。萧君奕自认为大将军时并无过错,且还政绩卓越,今时今日落得如此地步,自是不甘心,故才发兵西北,所指并非西北百姓,而是针对那高高在上的皇帝。
西北已是大梁最混乱的地方,传言纷纷,百姓已不知道到底孰对孰错了。求自保的同时,对萧君奕挥军西北不满,但对皇上之前镇压更不满,在他们心中,若非皇上武力对待原本太平的西北,也不会到现在这般田地。
西北地广,西若国边界却地险,这一仗注定是一场持久战。
无双在宫内,想打听点消息实在是难于登天,因好多兵力都是从兵部调去的。无双遂从连晟身上着手,然而,几番和连晟的接触下来,一无所获,对方对西北战役守口如瓶,还劝她说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无双什么都打听不了,只能从萧玄钰的脸色中,瞧出到底是胜了还是败了。然而宫中一切平静,继续歌舞升平,萧玄钰没有半丝羞恼之意,无双不安了,这么说是萧君奕败了?
以前至少他们还是同气连枝的,一起抵御外敌,可如今萧君奕变成了外敌,无双竟觉得是如此的左右为难。她忘不了自己是大梁子民,却同样也能理解萧君奕走到这一步的无奈和处境。
朝廷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若再不找个靠山,被处死是迟早的事。
冬天到了,无双是前年秋天来的京城,一转眼,两年多了。
两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无双时常登上宫中最高的城楼,那样可以让她看得很远很远,可是,再怎么远,都看不到那远在西北塞外的萧君奕。
无双握着脖间的玉坠,那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如此温润,她幻想就是萧君奕在身边。然而一睁眼,天地开阔,却只剩她一个人。
登高一览众山小,没有她预想的畅快,有的只是高处不胜寒的寂寥。
冬日的傍晚透着凉意,无双在城楼上站了许久,却不想离开。她看着城下集市依旧热闹非凡,丝毫不受西北战乱的影响,这就是天子脚下,永远的繁华喧闹。
若都这般,没有战乱,只有和平,只有安居乐业,该有多好。
肩头忽而一暖,无双侧目,只见是萧玄钰从御书房批完奏折出来,将龙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无双本能的拒绝,“皇上,这……”
“是不是暖和一点?”他轻声问,将她微微搂在怀里。
无双抬眸看他的侧颜,终是没有再拒绝。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俊朗的脸上,没有身为帝王的冷毅,脸色被光线柔和了很多。青丝被一丝不苟的束起,明黄的发带松了点,随风飘荡。
“不认识了吗,老盯着朕看什么?”他忽而扭头笑着问。
无双轻笑的摇头,“没什么,只是真有好久没见着皇上了。”
“朕政务有些繁忙。”萧玄钰说罢,又自己否定,“不过这是借口,朕不去春华宫是朕生气了、吃醋了,想等你来哄朕一下,可是,怎么等你也不来了,朕就自己来了。”
他将这段时间的煎熬轻描淡写的说完,无双的手被他牵着,一双美眸望着他,“我不知道皇上生气了。”
“骗人!你知道!”他有些孩子气。
&nsp; 无双说谎一下子就被揭穿,有些尴尬。
“你什么都知道,只是朕生不生气,难不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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